山常摘种,他尝过次,微苦中有淡淡甜。
接过花,她扯下片抿入口中,神情有些奇特。“你与白家交情如何?”“多年世家来往,还不错。”他不解其意。“劝他把这花拔吧,有毒。”垂睫看着掌心花,不经意随口,指尖又扯下片噙入齿间。他惊疑盯着她,怔片刻。“什样毒。”她似笑非笑抬起眼。“倒也不是什剧毒,久服才会显现。”“会怎样?”“成人沾无妨。”她嗅嗅花香,漫不经心。“但对孩子有效,时间久会停止生长,终身如孩童。”
他静半晌,忽然握住纤细手,制止她拂弄花朵。“你不是经脉受损!”“当然不是。”腕间传来痛楚,她任他握着,神色不变。“那是给教王说辞,长年食花才会如此。”“你明知有毒,为何……”灵犀闪,蕴着怒意话语突然顿住,心头寒。“你猜不错,是心甘情愿服下,以免步上娘后尘。”迦夜笑笑,仰首看群星明茂,匀美侧颜柔似静月。“可惜找到这种古籍残卷里所录花需时良久,不然该看来更小些,可以多省点麻烦。”
“……”
“不嫌费事就让白家铲它,不提也无妨,反正与无关。”她偏过头,小小身子凭栏轻晃,无端生出苒弱无依之感。她言辞轻松,毫不在意,他却难以平抑乍然听闻惊骇。明知后果,持续年年以身就毒,隐秘坚持,究竟出自怎样意念。每瓣咽下去,就断绝分正常可能。维持着孩子似外貌,背负着妖异传言……“迦夜。”他沉默静许久。“嗯?”“难道今后永远这般,再也恢复不?”“大概吧,也没什要紧。”她不甚看重。“这是愿意付出代价。”“你……点都不在乎?”“总比屈身事仇好。”她微微笑,坦白直承。“两害相权取其轻。”
……
“你那是什表情,和你又没关系。”略带奇怪划过他脸,她疑惑问,黑眸茫然不解。捉住她手,将唇贴上冰冷掌心,他声音很涩。
“在想……这种代价实在大点……”“认为值得。”心神有点恍惚,手心温软触感令她陌生,不知为何没有抽回。“哪怕是附上命……”
“不值得……完全……不值……”话语到最后变得模糊,她半猜出来,诧异凝望。天已经全黑,背着月光,看不清俊脸上神色。……他似乎……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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