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饮,白生生手扶着阔大玉杯更显得小,黑眸暗如幽潭。九微坐于下首,目光时而在三人脸上打转,心下计量,又在扫到迦夜身后之人时暗叹。那张俊美脸上没有表情,垂首凝视着迦夜举动,唇抿死紧,成条凌厉直线。教王倒是心绪不错,漫散谈着风花雪月,除紫夙婉笑应和,九微时有出言,其余两人几乎不怎开口。空谈良久,最终话题兜转至重点。
“迦夜。”不知几人心里惊。教王噙着淡笑,随意而询。“今日所赐之物怎不见你穿戴,莫非是嫌轻。”“回教王,迦夜怎敢。”迦夜手微微抖,随即镇定如斯。“教王厚赐,迦夜惭不敢受。况且自知形如幼童,身量单薄,当不起如此珍物,只怕戴反有东施效颦之态。”
教王舒开长眉。“既是赐赏何必多想,下去换来瞧瞧,可会真有你说那般。”迦夜静静,深吸口气,站起身走至玉阶前跪下,仰首吐出清音。“迦夜斗胆,自甘万死,恳请教王收回赏赐。”九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千冥手软,酒杯撞得叮然响;紫夙笑意定在脸上。其他教众蒙然不觉宴饮依旧,唯有最高这方静谧如死。教王脸上也没笑容,俯视着下跪小人。“不曾听清,你再说遍。”
在这样威迫视线下出言简直是种折磨。迦夜脸白如纸,字字重复吐出。“迦夜斗胆,自甘万死,恳请教王收回赏赐。”连紫夙都开始佩服她胆色。冰冷眸子泛着凛意,高大身躯忽然从玉座上站起,步至阶下,立在迦夜身前,不可名说压力如山影袭来。“你可知自己在说什?”
迦夜匍伏阶下,以额触地,话音却十分清晰。“迦夜本自寒微,能有如今所得全凭教王栽培教养,万死不能回报二。有机会侍奉左近实是求之不得,幸运至极。怎奈命运多舛,福禄淡薄,心虽向往,此身却不堪奉用,尚祈教王明鉴。”王者顿顿,压力稍轻。“此话怎讲。”
“迦夜幼年跟随师长曾习秘术,武功底子全凭秘术支撑。此术只需体质相近,短时即可有成,然旦初始,终身不能近男女之事,否则便是功力散尽,经脉寸裂而亡。迦夜自惭形骸,蒙教王不弃垂怜有加,不敢不据实相禀。”清冷语音停停,又继续道下去。“命不足惜,能承欢左右已是托天之幸,只是今后无法再为教王效犬马之力,心实有憾,还望教王明见万里,怜悯属下片忠耿之心。”空气仿佛凝滞。
“何种秘术有此功效,若敢谎言欺骗,你当知下场。”淡淡话语蕴着无上威胁。“摩罗昆那心法。”此言出,有所知尽皆色变。摩罗昆那心法,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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