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般话语究竟是何用意。”狼干厉声质问。“莫非是专程远道来嘲讽?”“将军哪里话,本教历来与交好,焉有幸灾乐祸之理。”迦夜脸色肃,关切而郑重。“赤术练兵,意图趁灾患之机入侵,借战功而赢王嗣之位,贵国尚需及早设防。”“形势逼人,敝国也并非不知,只是……”静默半晌,国相叹声。“尊使如此解,可有良方赐教?”对方气势低弱下来,迦夜不疾不缓开口。“良方倒不敢说。龟兹之威首在赤术,若能除掉赤术兵权,断其继位之路,龟兹必定以自守为主,数年内决不会擅动刀兵,可望安亦。”
“这谁不知道,若不是赤术,怕他个鸟。”狼干忍不住说粗话。“莫非尊使看在年年岁贡份上,愿意为敝国去此大患?”“两国之间,刺杀未免小气,况且旦激怒龟兹反而连累贵国,迦夜万不敢当此罪人。”她轻易推脱,狼干憋得面孔扭曲,险些破口大骂。谁不知道魔教以刺杀之风震慑西域,现在却说手段不够光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消除赤术之威胁,倒是借将军之力即可。”笑看狼干怒气难抑脸,迦夜话锋忽转,众人时呆愣,好会国相才能言声。“敢问尊使何意?”
十五日后。
大军集结,征伐龟兹。大军开拔,战旗飞扬,成千上万人所组成队伍连绵极远,刀枪阵列之间,谁也不曾注意有两个年轻身影。以灰色大氅裹住全身,迦夜策马随在大帐左右。行军数日,终于到龟兹交界处。闻得异动赤术在国境对面严阵以待,两军大营灯火遥遥可见。甚至能听见隐约号令鸣嘀之声。月光映着铁甲,反射着金属冷冷寒光。
“这是第次参与行军,滋味倒也新鲜。”迦夜凝望着夜幕下营地,无数帐篷灯影摇摇,偶尔传来金柝之声,与天上繁星相映,显出异样静。小小唇畔呵出朦朦白雾,眸子星光般璀灿。他没有看营地,上前为她多加件披风。时近中秋,风已开始裹挟着雪意。“殊影。”“嗯。”
“你说,这样手段会不会太狠?”迦夜鲜少问出这种话,他愣瞬,非正面回答。“没有别办法。”无论是什理由,教王都不会容许失败。雅丽丝是什人无关紧要,教王也不在乎麻烦因何而起,概丢给执政下属去计量。高高在上俯瞰各类勾心斗角正是上位者乐趣之。
不管是过去放任左右使暗斗,抑或今日纵容雅丽丝擅权,皆是教王随心游戏棋局,没有推诿抗辩余地,无能者自然会被毫不留情淘汰,这些年他已经看得很清楚。迦夜轻笑起来,泛起抹淡嘲。“你说对,没有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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