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走的地方似乎是我直走的个地方,但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来过此地。旁边没有任何的建筑,只有条两车道的道路。我们走到个铁路的岔口,我觉得什么东西在这里错了。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这条路有条平行的铁路。不幸的是,在现实里,它交错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不牢靠,我们生存所必需的阳光和温度都来自个距离我们亿万公里远的大火球。也不知道这个火球什么时候会灭掉——它孤零零地挂在天上,并不像放在桌上那样让人感觉放心塌实。它灭了,我们也灭了。
找的太阳公公啊。
路口左边有堵十米长的墙壁,墙壁上贴了些报纸。我惊异地发现,这样的夜里,我居然能看见文字。当然,这是特指标题文字。
我看见个大标题,上面写着“国航班机韩国
我说:“哦,可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那就是昨天。”
她说:“啊,那应该是前天。”
我痴痴地想了半天。
她说:“怎么了?”
我说:“我怎么觉得我丢了天。”
但这是我想到的,不过我从来都是把我想的代替事实,然后用事实来代替没发生的。
我说:“那里已经被人洗劫了。”
跑了很久,我们来到位于郊区的条路上,路的旁边是雪,是预备着要明天融化的。我的左手边是根巨大的管道,天知道它通向什么地方。在雪的远处,是片树林,这片树林越长越高,造型奇特,仿佛大地的头发。
她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了,我们休息下。”
我说:“行。”
”
我说:“你看,你直拿着块砖头。”
她说:“我防身。”
我说:“扔了吧。”
她把砖头扔在我脚边。这时候,从桥洞里传来脚步声。我马上蹲下去捡起了砖头,说:“你看,带身上没用的,你要用的时候捡块就可以了。”
她说:“你搞什么!”
我说:“算了,可能你跑晕了。”
她说:“真想坐下来。”
我说:“不要,我们慢慢走,不能停下来。”
她说:“那我们走走。”
她说:“我好累啊。”
我说:“我还行。你男朋友呢?”
她说:“不知道,昨天跑出去说找你们了。”
我说:“不是今天吗?”
她说:“不是,是昨天。”
我们紧张地看着桥洞。她说:“怎么过了半天了,还没看见人。走得真慢。”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你等着。”
很快,她吃饱了。
我们拉着手跑了起来。她说:“难道我们要跑个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可住的地方吗?”
我仿佛已经看到大荣公寓里的情形了,我们的三台电视机肯定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