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直走在别人趟出来的道路上,或崎岖、或平坦。刚刚入行的时候我很激动。我去了份大报纸。那批共收了四个新记者,在给我们开会的时候,我见到了报社的副总,他对我们阐述了社会主义新闻观,还告诉了我们,这不是什么神圣的职业,但也别忘了你的追求。
那时候我只是追求份工资。我在报社附近租了个房子,开始是合租的,合租的对象是个男的,结果有天,他洗完澡以后突然过来向我表白,我非常崩溃,但出于职业操守,我的第反应是这个能不能成为条新闻?当时我还是见习记者,我去问我的编辑,说有个男的追求我,我要不要跟踪这条线索。他久久地看着我,说,朋友,做新闻不定自己要参与进去的。
然后我就搬了出来。他非常难过。搬家的那天,他告诉我,说我不用搬走,所有的房租都可以他个人来负担,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安静地躺在他的隔壁就行。但我想到正被隔墙五米外的个男人意*着,
我还是无法接受。第二次我找了个非常破旧拥挤的房子,但务必要个人住。每天早,我们就会先开个会,这个会上涌现的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新闻,听得我热血沸腾。然后老总会告诉我,这些,不能报。然后我们就开始自己挖掘和跟进。我开始做的是文娱新闻,但我非常想去做社会新闻,因为我觉得只有做社会新闻才能解决点问题。不过做文娱新闻有点好,就是有不少红包可以拿。当时的行情是300到500,我开始拒绝了几次,但是报社非常紧张,说那些明星的经纪人直盯着问,是不是要不留情面玉石俱焚的写。我说不是,我和他们又没有恩怨,你发布会开什么内容,我就怎么写呗,后来另外的个资深记者告诉我,你以为你是雷锋,人家把你当黄继光,也就几百块钱,你还是收下吧。我虽然收下了钱,但我心里很不好受。我对个朋友说,我想去社会新闻版,那里不会再有红包。
朋友说,还是你有野心,那里真没红包,红包包不下那么多钱,般都是直接打在卡里,你去揭露人家,人家自然要公关你。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难道就没有人正儿八经的做新闻么?
朋友说,都有,每拨里都有那么几个。
我说,那那些人在哪里?
朋友说,辞退了。
我当天就写了辞呈,因为这毕竟是我的第个工作,我坚信我只是去错了—家报纸而已,并不是入错了个行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对那个朋友说,你知道么,虽然我小的时候想做个拉拉面的,但是现在身为个新闻工作者,我是有理想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