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庭雪转身当口,黎闻鹤忽然道:“师兄你方才那句话是什意思?”
沈庭雪步子顿顿,静静道:“没有阻止你们做过任何事,也不会因为你去杀曾经弄瞎你眼睛人就对你如何,这点你难道不清楚?至于天材地宝事,你为什就不能同商量?”
“你们不明白为什要离开太上宗,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什都要瞒着。”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若你不愿意做个君子,又何必假借君子之名行事,这会给你什好处?”
“殷玉离不是君子,样正常看待他。你和云思没有入宗时候也是寻常人,何曾对你们有过不样?”
黎闻鹤摇摇头:“输给师尊,或是输给云思,都心服口服,可是偏偏——”
“你知道师尊不喜欢被骗。”帘幕后忽然走出个身影,正是面色微有些苍白林云思。
黎闻鹤皱眉:“可是殷玉离也骗他。”
“但殷玉离在此之前不知道师尊忌讳。可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黎闻鹤骤然抿唇,他藏在袖中手缓缓攥紧。
太上宗
有凉风自苍翠山中吹起,吹入那宽阔空荡大殿。
黎闻鹤绣着星辰图案玄色衣袂翩翩飘起,他凝视着那浓云沉沉天际,低声道:“师尊,起风。”
黎闻鹤这个嗓音响起时候,直静坐在蒲团上,闭目垂睫,仿佛即将坐化宫倦终于睁开眼。
这句话,他和黎闻鹤都很熟悉。
沈庭雪
是,他知道,但是他认为,这是可以转圜。
于是他沉声道:“殷玉离可怜,难道就不可怜?为什就不能杀那些人报复,为什就不能给师兄治病去找皇室要那些天材地宝,为什就要直苦苦戴着伪君子面具,不就是为留在师兄身边?师兄为什不——”
“从来没有不让你报复,也从来没有逼你去做任何事。”
个熟悉清冷嗓音静静响起,黎闻鹤浑身如遭雷击,骤然停下来,他再回过头,袭飘然白衣已经静静立在那落着缥缈雨丝庭前,远远看着他。
沈庭雪没有进门意思,只淡淡道:“回来拿些东西就走。”
山中多雨,沈庭雪先前身体不好,每到下雨之前总会骨痛,但沈庭雪从不抱怨,反而会提醒他们夜里记得关窗,免得被雨淋湿床褥。
宫倦坐在那,沉默许久,惨然笑:“是要下雨。”
黎闻鹤听着宫倦这句话,并没有应答,只是自己神色空茫地盯着那天际看会,才道:“师尊,想不明白。”
“为什师兄连殷玉离那样人都能接受,却不能接受们?”
宫倦:“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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