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能为您展现真容。”
或许祁涟以为这样就可以劝退苏摩,打消自己的那个想法;又或者是在那扇门之后当真是隐藏着什早就已经布好了的天罗地网,只等待着苏摩走进去便会像是紧紧的等待着猎物的猪笼草那样将他口全部都吞下去。
然而苏摩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就走了进去,像是连停下来思考的空隙都没有。
“……”
破旧的小木门在苏摩的背后缓缓的合拢,连带着将外界所有的声音和微弱的光亮也都并隔绝。
出于这样的原因和考虑,苏摩大无畏的选择了最为作死的那种方式。
“是的。”他说,“很好奇。”
祁涟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还要更加的长久。最后他抬起眸来,看着苏摩,眼底像是有明明灭灭的光在闪耀不定。
最后,白衣的僧人笑了出来。
“好。”
皮笑肉不笑。
“你很好奇吗?”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祁涟的声音终于是轻飘飘的在苏摩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简直就像是那些galgame里面的必定没有好事的死亡选项,打眼看都是明晃晃的没有好事的那种。
正常选项应该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坚定的拒绝掉这种看就有后话与伏笔的flag才对。
门后面的空间意外的宽敞,祁涟手中的笼灯只不过足够照亮他们眼前的那小小的片而已。他将自己手中的灯挂在了墙壁上,然后伸出手来,摘下来了自己直都戴着的、那缀着白纱的斗笠。
出现在苏摩眼前的是张万分熟悉的
他说。
“如果你当真想看的话,小僧的面容,想来也没有什见不得人的。”
祁涟边这样说着,边推开了眼前下行的楼梯尽头,那扇窄窄的小木门。
“只是的长相实在是有些可怖吓人,本也是发过誓绝对不会将其展露给任何人看的。如果施主定属意想要看看的话,还请随起进来。”
祁涟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低了下去,带着某种莫名的喑哑。
那也是以前的苏摩会做的事情。
但是,那是“以前”,而并非是“现在”。
这颗心脏以及其下的那些喜怒嗔悲的情感,全部都来自于他人的馈赠。而苏摩就像是个第次尝到糖果的滋味的孩子,只是那丝丝的甜味都会惊为天人,甚至是不想要撒手。
可是苏摩也清楚,如今他所能够感受到的这些都并非出自于自己的本愿,终有日他会将所有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向塔尔维斯尽数偿还。
那在那之前,苏摩也想要尽可能的多接触点这个世界,最好是能够积攒下足够多的、是属于他自己的情感,能够养出他自己的“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