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澹台无离才恍然明白
过来。
接着他长眉微蹙，便沉声道：“你
直以为
是柳若卿，是因为你现在还不曾对他死心，是
？”
若非如此，又怎会那抗拒他自证身份，若非如此，又怎会说那些情意绵绵
暧昧话……
澹台无离此刻终于懂。
可他懂，却并未因此释然分，只觉得胸口微微发堵。
楚蔚别过眼：“无事。”
澹台无离这多年独来独往惯，身边几个徒弟加上慕始青对于他都是知无不言，所以他也猜不透楚蔚突然变化情绪究竟是为什。
沉默片刻，澹台无离也没有再想，只道：“放下来，去开门。”
楚蔚言不发，静静把澹台无离放下来。
澹台无离立在地上，因为修为被束缚，所以腿脚竟是还有些虚浮。
错。
但这个念头只是稍微冒出个小小苗头，便被他无情地掐灭。
再次回过神来时候，楚蔚已经抱着他，走到密室里面那扇机关门前。
楚蔚停住步子，看眼怀中澹台无离，眸色有些不明地低声道：“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澹台无离并未听出楚蔚这话中隐含着微妙情绪，只是目光平静地落在那门上机关道：“师尊又不曾骗你，谈何后悔？”
楚蔚听到澹台无离问话，神色恍然瞬，接着便哑声道：“是，是未曾对若卿忘情，是还对他心存幻想，是不是太傻……师尊……要罚？”
澹台无离喉头骤然梗住，
但他此刻只关心自证身份事，便慢慢扶着墙走过去，咬破素白指尖，将自己血滴在密室前机关铜鱼上。
机关上铜鱼尝到澹台无离鲜血，立刻便摇头摆尾‘活’过来，两条鱼儿绕圈，收尾相衔，接着又是阵咔嚓咔嚓响声，密室那几十年都未打开过厚重铜门轰隆隆点点在两人面前打开。
铜门打开，澹台无离先松口气，接着他就如释重负地回过头，对楚蔚道：“现在，蔚儿你总该相信吧——”
话音未落，澹台无离却突然看见楚蔚那狭长眸子微微红，凝视着他目光中也带丝失落和无奈。
澹台无离怔住。
楚蔚听到澹台无离这句话，面上慵懒缓缓褪去，只剩下丝浅浅黯然。
过半晌，楚蔚语气平静地道：“那开吧。”
澹台无离这时终于隐约觉察到楚蔚情绪不对，他不由得仰头看楚蔚眼。
然后，他便对上楚蔚此刻那深不见底，不剩丝光冷沉黑眸。
澹台无离睫毛颤颤，不明白楚蔚为什会露出这样表情，下意识便皱眉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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