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离沉默了
下：“嗓音不像。”
裴敛挑眉：“那嗓音该是如何？”
澹台无离微微怔，思索了下，低声模仿了两句。
裴敛听完，忽然淡笑：“这嗓音，倒是同
想象中师尊年轻时的嗓音十分相像。”
澹台无离无言。
叮咚声轻响，随着那袭青衫消失在门外，裴敛信手把手中的瓷瓶扔在了地上。
瓷瓶粉碎，刚炼制出的丹药丹香四溢，此刻却都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沾染上了尘灰。
宛如颗颗沾了尘的真心。
散落地的丹药，映在裴敛那异色双眸中，却只剩无尽的漠然。
既然如此，他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
“忘情丹要炼制七七四十九日，你早日开炉吧。”
裴敛目光动，忽然道：“师尊这
着急给小师弟安排出路，是想早日飞升？”
澹台无离没有回避裴敛的问题，淡淡道：“没错。”
裴敛沉默片刻，低声道：“好，那知道了。”
“三日后，去府上找，会把你要易容的人的画像给你。”
却异常清冷。
“退开。”澹台无离哑声斥道。
裴敛点点抿上了唇，眸中透出的光芒有些执拗，有些赦人。
可澹台无离却容不得他这点执拗，再次冷声道：“退开！”
裴敛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极不情愿地起身退开了。
裴敛见到澹台无离淡漠的神情，时间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这会他看了看天色，主动便道：“既然
·
三日之后，国师府
裴敛的易容术果然举世无双，只是略看了眼画像，易容出来的柳若卿立在澹台无离面前，都恍惚让澹台无离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袭雪绒长衫，乌发倾落而下，雪肤漆眸，浑身都笼罩在层清冷的华彩中，清丽绝伦。
‘柳若卿’薄薄的唇角微微动，淡笑道：“这样的美人，也难怪小师弟念念不忘了。”
“嗯。”
澹台无离转身离去。
裴敛此时静静注视着澹台无离的背影，眸中光芒闪过瞬，终于忍不住道：“师尊，你真的就从未对——”
“说过，这辈子不会有任何道侣。”
有阵清寒的风吹过，密室内渐渐冷了下来。
澹台无离也在这时神情淡漠地坐起身来，指尖弹，收了软剑。
等澹台无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裴敛已经垂手静静立在了旁，眸中那丝执拗早已消失殆尽，却化成了抹浓到化不开的沉冷。
澹台无离自然是看到了，但他此刻却权当做没看到，只淡淡问：“何时有空陪去皇宫？”
裴敛抬眼看了澹台无离眼，忽然笑了笑：“只要师尊开口，随时都可以。”
“不急。”澹台无离却如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