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窗外流光溢彩,天空被烟火照亮了。左小龙身在礼堂,不知道外面的热闹,买了看票的人都指着天空议论纷纷,神色兴奋。
后来,据大帅讲,这天的烟花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烟花。烟花像瀑布样洒落下来,绵延公里长,最高的烟花足足插入了天空数百米,然后散开,就像上帝在弹烟头。在整整五分钟的烟火表演后,又不知道有多少发礼炮。礼炮声中,最后停放在河中央船上的礼花引爆,几个大烟花逆风而上,冲破烟雾,在空中爆成了个字,这到底是个什字,引发了很多群众的猜想。根据河之隔的群众讲,他们看见的是个“和”字,但身在对岸的大帅说,从这个角度只看见了个“吐”字。
烟花结束,硝烟味道弥漫到了会场里。观众们纷纷鼓掌,节目开始了。左小龙没有鼓掌,他有些惆怅,因为在最后的时刻,他都没有放弃,他们三人练习了曲目,而且连后路都已经留下,实在不行,他就和大帅讲相声也得上
管理,只要购买看票的,放上台阶就可以,其他人在外面听广播。最后档为窗口看票,两元张,唯的缺点就是看不到舞台和容易起雾,只能看到观众席,但可以根据观众席上的反应来揣测舞台上的节目,是喜欢意*的朋友的最爱。
过来捧场的观众明显超过了主办方的预期,而且因为站票的不可控制,所以会场里至少挤了有两千人,密度超过了春运的火车。
左小龙也来了。但他只是个观众。他得到了张加座的票。大帅没能够买到票,只能带着他招收的哑小孩在外面凑热闹。左小龙本来想给泥巴也买张,但是他没有买到,因为泥巴没有身份证。左小龙这段时间情绪低落,他实在是没能做成任何事情,而且因为惦记着早点还泥巴钱,工作过于劳累,吃得太没营养,导致肛门发炎。纵然这样,他还是把插在自己屁眼里的温度计数量提升到了六只。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温度计的壁就不能碰到皮肤了,只能测量个屁温度。而且最近温度计厂特别忙,好像接到了个大订单,每天都赶工,左小龙快支撑不住了,这个夜晚是他难得可以轻松的夜晚。
左小龙坐定,突然间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说道:是。
左小龙往右边看,是泥巴。他诧异地问道:你怎进来的?你不是没买到票?
泥巴说:想进来就进来啰。
左小龙说:你怎能挑位置的,坐在旁边?票那紧张。
泥巴撅起嘴有点不悦,道:想坐哪就坐哪啰。你就当是凑巧呗。
左小龙扫视了泥巴圈,问道:你是什人?
泥巴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言语,说:看节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