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烟尘有部分是从群星圣殿内部释放出来,另部分却来自在大冲击中被碾压掩埋畸变体军团——那些怪物中有许多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死去,庞大数量、足够“运气”以及顽强生命力让它们在废墟深处苟延残喘着,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们正在迅速成为那些飘散烟尘中员。
“……这是恰如其分末路。”
阿莫恩站在峭壁之巅,嗓音低沉地说道,也不知说是这恢弘圣殿,还是那些被掩埋在废墟中正不断消散怪物们。
随后他转向圣殿坠毁
“些过去事情?”贝尔塞提娅下意识问道。
“……很久很久以前,还能在人世间维持自身时候,最初女祭司也曾这样骑在背上——可惜只有次,”阿莫恩轻声说道,“没想到这样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贝尔塞提娅,理论上讲你也是‘女祭司’,不是?”
“……是啊,理论上,”贝尔塞提娅时间感觉这有些尴尬,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连阿莫恩自己似乎都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她便有些自嘲地笑笑,并冒出丝疑问,“和伊莲这样近距离地和您接触,而且还没什防护……不会受到精神侵蚀?”
“斩断最后锁链之后,已经不是神,和恩雅女士样彻底,自然也不会再对外释放什精神污染,”阿莫恩语气温和地说道,但很快他便又摇摇头,“不过在特定情况下,哪怕是面对这样已经脱离神位神,你也是有可能受到精神污染——这更多是取决于你自己。”
“特定情况下?取决于自己?”贝尔塞提娅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您指是什情况?”
“如果你还信仰,”阿莫恩带着笑意,“你将被自己信仰污染——信仰越深,污染越重。”
贝尔塞提娅愣下,随后神色有些异样地低头看眼自己,又看眼旁边侍女伊莲,后者同样露出又尴尬又窘迫表情。
“不信是好事,”阿莫恩声音就在此刻恰好响起,他仿佛是看到背上两位精灵神色变化,就好像个正在打趣子女长辈般笑起来,“白银精灵神话时代已经过去,他们需要像你这样世俗君王——也需要。”
他抬起头,群星圣殿上层断裂区已经抵达尽头,道近乎垂直绝壁伫立在眼前,而在这道峭壁下方,是崩塌散落圣殿龙骨与缓冲舱室群,从远方延伸过来、宏伟之墙氤氲光辉浮动在那片残骸废墟之间,也有部分延伸到圣殿主体结构上,如道壮观、从云端坠下极光瀑布般。
而在那片坍塌废墟深处,滚滚烟尘正在不断升腾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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