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离开路,”弥尔米娜看着阿莫恩消失方向,注视良久才慢慢收回视线,并看向周围那些闪烁着各种光芒魔导设备,片刻沉思之后,她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接下来让想想该怎跟他们解释这件事儿……不过他们可能也已经焦头烂额吧……”
……
最高政务厅内灯火通明,来自各个渠道情报被不断汇总至赫蒂与高文面前,匆忙脚步声和紧张交谈声在条条走廊中回荡,而条条有条不紊命令则在这个过程中被分发、传递,成为催动帝国这台庞大机器运转指令,也成为让许多人重建信心根源。
文明世界边陲正在面临场史无前例挑战,但帝国最高控制机关仍然
是‘神迹’,如果只是个凡人,就不能帮他们?而且可以不在他们面前现身,可以只在旁边悄悄帮忙,可以很快离开……”
他微微停顿下,摇头说道:“你也知道神明运行背后规律,事情关键不在于去做什,关键在于他们认为做什,在于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做到什——对于神明敬畏已经在他们心中褪去千年,而只要行动小心点,这就不会被当成是什‘神迹’,或许……
“或许,只是发生些不可思议事情,只是有头强大野兽……从森林里冲出来……密林中什都有,他们可以慢慢解释,关键是现在,他们需要……”
“……你跟解释这详细干什?”弥尔米娜突然打断他,这位魔法女神手中闪电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其声音也平静下来,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阿莫恩眼睛,嗓音低缓地说道,“你脑子清醒就行——又不是你监护人,还是在你这里借住呢。”
这次,反倒是阿莫恩惊愕起来:“你……不拦着?”
“拦不住,只能劝——但现在发现自己劝也劝不住,”弥尔米娜垂下视线,“说真,如果不是之前为脱离神位把自己‘饿’太狠导致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是真想强行把你拦在这儿……”
她摇摇头,表情格外认真地看着眼前圣洁巨鹿:“只确认件事——你真可以做到你所说?当你看到他们血流遍地,看到他们节节败退,看到他们在烈火中呼喊求援,你真可以保证自己只是个‘凡人阿莫恩’?
“你要保持在他们视线之外,那你能做事情将十分有限,而旦你稍有越界……便只能万劫不复。”
阿莫恩与弥尔米娜坦然对视,良久之后,他轻轻点点头,便迈步朝着忤逆庭院之外深邃黑暗中走去。
他身影消失在片混沌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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