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不知何时已经把目光落在高文身上，她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类开拓英雄”看
很长时间，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句：“真难得。”
“是啊，如果情况真如
们猜测
那样，个还未能冲出母星文明却得到个超光速通讯装置，那这确实是挺难得……”
“不是说这个，”提尔摇摇头，“是说你，真难得。”
“？”高文脸错愕地指指自己，“有什
难得？”
“很少能在陆上人中间找到能够谈论这些话题对象，没有歧视或嘲讽意思，但陆上人对宇宙解……确实不多，而你是个例外，你不但能够跟上这些话题，甚至有很多自己思索，这非常难得，而且直到今天你仍然保持着在这方面旺盛好奇心和灵活头脑……这是更难得，”提尔脸认真地说着，“认识陆上人不多，但听姐妹们描述过许多陆上君主或
苍星发信者完全掌握超光速通讯技术，那他们多半已经不是个固守在自己母星上种族，甚至有可能已经成为……另个‘起航者’。”
“有道理……”提尔慢慢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除苍星发出来那些‘问候’之外，你们天线阵列有在星空中捕捉到其他超光速通讯？”高文脸严肃地问道，“哪怕仅仅是声短促杂波？”
“没有，”提尔立刻摇摇头，“安塔维恩那边在确认SK-32-A所发送信号为超光速通讯之后还特意扫描天线系统能够覆盖到整个天空，但没有发现第二个超光速通讯……”
“所以，苍星发信者多半不是个完整掌握超光速通讯技术文明——否则他们附近星空中不可能如此‘安静’，你能想象？这就像有个种族掌握生火技能，然后几百年过去，这个种族所生存地区连缕额外青烟都没冒出来过……”
提尔瞬间反应过来：“除非那‘火把’不是他们，他们既不知道该怎升第二堆火，也不知道这‘火把’除打信号之外还能干什！”
高文点点头，语气低沉地慢慢说道：“这只是个可能性。”
“……那这根火把是谁？”提尔下意识地问道，“这……这可是根能够在光年尺度太空中以超光速传递信号‘火把’啊……”
高文时间没有作答，只是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星空，而事实上真相已经呼之欲出，甚至提尔自己，也在若有所思中想到这个问题最有可能答案——除起航者，还能是谁？
高文想到他在苍穹站日志中所看到那些信息，心中不免有所感叹：星空中遗产……看来果然不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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