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心区,骑士街某座大房子里,明亮魔晶石灯照亮宽敞餐厅,热气腾腾饭菜已经端上桌子,豌豆坐在餐桌旁,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刚刚回家父亲,以及父亲身旁阿莎蕾娜“姐姐”。
和已经头发花白父亲比起来,那位漂亮红发女士看起来真很年轻,但是豌豆知道,在很多很多年前,这看上去年龄悬殊两人其实是曾并肩作战战友。
“额……阿莎蕾娜阿姨今天晚上在家里吃饭,”或许是女儿注视带来尴尬,拜伦忍不住抓抓乱糟糟头
视线,转过身看向后方光秃秃山岗,象征性墓碑和孤零零花束在星光下沉默着,条小径从那墓碑方向直延伸到山脚下面。过良久,她才低声说道:“这坟墓里都有什?”
“活人空洞念想罢,还有两把锈蚀断剑和份蹩脚悼文,”拜伦嗓音低沉,“其实原本有几个人被葬在旧塞西尔城外塞林道口,但在那场灾难中,安葬他们地方是畸变体进攻主要通道——再加上后来龙息,那地方已经什都不剩。后来回去趟,从废墟中挖出些东西,勉强在这里建坟冢……不过陛下有句话说得对,纪念逝去之人最好方式不是多华丽葬礼和棺椁,而是有人还能记着他们活过,觉得这很对。”
“听上去你很信赖你陛下。”
“当然,每个曾和他并肩作战过人都会信赖他,而在涉及到生死问题上,尤为相信他判断,”拜伦笑着说道,“他是有经验。”
阿莎蕾娜嘴角似乎抖下,但在夜幕中并不能看清楚,随后她似乎是为转移话题般说道:“旧塞西尔……记得当年最喜欢那里产烤野猪腿和蜂蜜酒。对,到今天那里还是片废墟?”
“已经开始重建——说废墟是几年前事情,”拜伦点点头,“那地方被魔潮腐化很严重,即便后来被龙息净化过次,土壤深层有害成分还是在不断析出,很不适合生长作物,所以们不打算在那里建设城镇,政务厅规划是把那里当成工业区,把部分位于白水河南岸重型工厂搬过去。”
随后他沉默下来,在深秋寒风中感受着这片刻安静,直到有夜间巡逻龙骑兵从远处天空飞过,所传来低沉嗡嗡声才让他从回忆中惊醒,他看眼灯火辉煌城市,对阿莎蕾娜说道:“回去吧,天色已晚,再不回去豌豆该担心。”
阿莎蕾娜点点头,跟在拜伦身后向着不远处那条小路走去,在经过那座立在山头坟冢时,她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伸手拍拍那块冷冰冰墓碑。
“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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