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山岳般庞大身影以令人窒息威势出现在他眼前,那身影坐在高耸王座上,王座底座和周围立柱已经坍塌大半,袭漆黑长裙包裹着她身躯,又从王座下直延伸出去,无数大大小小灰白色裂隙遍布着她身躯,莫迪尔无从分辨那裂隙到底是在她衣服上还是贯穿她这个“存在”本身,他只觉得那些裂隙仿佛是活,直在微微活动,在漆黑长裙背景中,宛若交错光影般神秘。
羊皮纸和钢笔悄无声息地浮现在老法师身后,莫迪尔边看着门缝外动静,边控制着那些纸笔飞快地写下记录:
“X年X月X日,从沉睡中惊醒,再次发生和不久前在船上时类似古怪现象……似乎在睡梦中来到暗影界,或某种类似暗影界异常空间,眼前景象与上次大致相同……
“再次看到那个简直可以令人窒息身影,不同是这次她……或者是祂出现在侧后位置。看起来每次进入这个空间都会出现在随机位置?可惜样本过少,无法判断……
“那个身影没有注意到,至少现在还没有。仍然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什来历,在人类已知、关于超凡事物种种记载中,都不曾出现过与之相关描述……正躲在扇薄薄门后,但这扇门无法带给丝毫安全感,那位‘女士’——如果她愿意话,或许口气就能把连同整间屋子起吹走。
“最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不管那身影来历是什,都显然打不过……”
笔尖在纸张上飞快地书写着,即便是在如此诡异情况下,莫迪尔也按照多年养成习惯记录着自己所经历切——比这更诡异情况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哪怕他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最该做什。
而就在此时,在屋外天地间突然响起个声音,打断莫迪尔飞快记录动作:“啊……在遍布水晶簇幽暗地穴中寻找出路,这听上去真是个不错冒险故事,如果能亲眼见到你描述那条水晶之河就好……它尽头真流向个通往地心孔洞?”
这个声音莫迪尔听过,这正是那个巨大身影发出,老法师瞬间便屏住呼吸,片刻之后,他果然听到声回应——那回应声与他自己嗓音模样:“哪里知道,这个故事是前不久刚编出来——后半截还没想好呢!”
屋外广阔平原上陷入短暂寂静,片刻之后,那个响彻天地声音突然笑起来,笑声听上去颇为愉快:“哈哈哈……大冒险家先生,你现在竟然这痛快就承认新故事是胡编乱造?曾经你可是跟东拉西扯很久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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