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回来,神已经死。”
阿兹莫尔轻轻地笑起来,又缓慢地摇摇头,随后他才用力撑起身体,点点地让自己这具正在快速走向衰老躯体离开地面——在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之后,他这次终于成功,他回过头,便看到贝尔塞提娅和高文已经来到附近——他们站在那里,仿佛正等待着某个时间临近。
老神官轻轻招招手,那位年轻女皇便走过来,周围古代神官们也个个站起,他们相互搀扶着,共同注视着这位白银帝国统治者。
“贝尔塞提娅陛下——尊称您声陛下,”阿兹莫尔慢慢说道,嗓音仿佛干枯枝叶摩擦般生涩粗哑,“知道,在过去许多年里,您和您父亲,和您祖母,你们每天都在盼着们几个
时,阿莫恩声音突然响起来,低缓而柔和:“科斯蒂娜·伊斯塔·晨星……最后位女祭司,还记得她模样。她……已经死去多年,是?”
“是,主,”阿兹莫尔立刻回答,“伊斯塔陛下在两千多年前便已去世……在您离开之后,她重组德鲁伊教会,用皇权接管整个精灵社会,背弃神恩导致反噬和她自身承受庞大压力让她早早离世,而她本人也因此成为最后个拥有教名白银女皇——在那之后,白银帝国统治者再无教名。”
阿莫恩沉默下来,沉默不知多久,神官们才听到那个温和又威严声音重新响起:“她承受很大压力,是……唉,真是个傻姑娘,她其实做很好……真做得很好……是当年离开太过自私。”
阿兹莫尔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主,您万不可……”
他话没有说完,他身体也没有站起——这位老迈精灵有些惊愕地低下头,在神官袍服开口和裸露处,他看到自己肌肉和皮肤不知何时已经点点干瘪下去,种仿佛风化岩石般灰白色泽正以肉眼可见速度蔓延在他身上。
这幕,就如同这具凝滞在时光中躯体突然间反应过来,回忆起自己在多年前便应该死去。
老神官突然间明白发生什,他叹口气,随后淡淡地笑起来,抬起头环视周围,迎来是同样微笑几副面庞。
“主啊,看样子时辰近。”阿兹莫尔笑着说道。
“可以让你们留下,”阿莫恩静静地注视着这些在千至两千年前其实就应该寿终正寝精灵们,“抛弃这幅躯体,抛弃过往切,不再和凡人世界有任何联系,永久地留在这里——直抵时间尽头。”
阿兹莫尔沉默下来,过良久,他才轻声问道:“们留在这里,神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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