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建筑师布鲁斯·磐石从铁质扶梯攀上营地外围墙,加厚钢板和精钢框架在他脚下嘎吱作响,带状平原上仿佛永远都有不会停息风,这些风中裹挟着来自远方腐朽气息,呼啸着穿过围墙之间缝隙,偶尔还会带起阵令人毛骨悚然尖锐哨响——然而这些声音对于长期驻守在各个前进基地战士们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布鲁斯·磐石越过段短短连接墙,前方围墙外侧有许多
灵生物感受到他意念,伴随着声响亮鸣叫,更加广袤大地呈现在阿兹莫尔脑海中,他审视着这远超过人类和精灵视力极限视野,目光向着黑暗山脉东侧延伸,沿着宏伟之墙边缘延伸——终于,他看到更多灯光。
那是另外条正在穿过黑森林污染区道路,它在巨鹰视线尽头,且几乎被树木完全遮挡,如果不是黄昏时天光愈发昏暗,阿兹莫尔都不定能发现那些从树梢升起来微光。
这位老迈古代德鲁伊终于忍不住吸口气,轻声说道:“安苏和提丰终于开始反攻废土……”
“大师,安苏已经是历史,”另外个年轻女性声音从传讯道具中响起,“现在统御着北方是人类帝国塞西尔——建立者是死而复生开拓者高文·塞西尔大帝。”
“啊,塞西尔帝国……知道,只是忘记,”阿兹莫尔淡淡说道,嘴角带着丝笑意,“死而复生开拓者……高文·塞西尔这个名字听过,他事迹也曾听闻,可是——贝尔塞提娅,你真认为个人类可以在安息七百年后死而复生?”
贝尔塞提娅女皇声音从传讯道具中传来,如大自然风样柔和却不容置疑:“是,认为可以——阿兹莫尔大师,看看您下方那条向着废土延伸道路,您不这认为?”
阿兹莫尔没有作声,只是默默注视着那些在黑森林中顽强映照出条道路人造灯火,仿佛注视着七百年前开拓者,千年前刚铎人,乃至三千年前以及更古老岁月中人类先民和精灵传道者们,沉默良久之后,他才轻声打破沉默:“……他倒也可以死而复生……”
“……这就很好,”贝尔塞提娅带着笑意说道,“阿兹莫尔大师,请坐稳些,越过黑暗山脉之后们就要降低高度。”
……
随着黄昏到来,在前进基地外围活动巡逻和测绘队伍开始陆续返回安全区内,随着最后辆武装测绘车驶入基地,那扇被精钢框架加固过大门闭合起来,唯有在围墙上巡逻士兵以及在几座哨塔顶部缓缓回转探照灯仍然警惕地注视着远方那片黑暗阴沉污浊平原,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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