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离开之后，你就不要留在这里
，也不要和那些聚集在山里
‘教众’们打什
交道，回到你故乡，以你已经掌握学识，你将成为
个非常非常优秀药剂师和博学家。将这百年当成是次普通出门求学吧，现在课业结束，你该回家过自己生活。
“如果你不愿意如此，那就带上行囊，越过归乡者之桥，去大
几千年里，都假装对这切视而不见，你知道是为什吗？”
“……不知道，”学徒卡尔低下头，这个话题让他感到压力倍增，可多年养成习惯却让他不得不回应导师每句问话，“但知道您有您考量……”
“唯考量就是——也不知道该怎办，”老者笑着摇摇头，仿佛多年重担突然放下，“在神离开之后，几乎所有神官都不知道该怎办，们陷入分裂，有些成员选择自断，随神而去，有些成员选择追随晨星家族，成为日后正教神官，最后剩下就是们……最无能和懦弱群，毫无办法，没有决断，既不敢向前迈出步追随神明，又不敢另寻他路效忠世俗皇权，有什考量？只是在原地踏步罢。
“而最可笑是，这样原地踏步家伙反而被某些精灵视作‘传统’与‘真理’捍卫者，他们聚集起来，鲁莽蠢动，而……默许，甚至默默支持，只是因为点虚无缥缈奢念。自己找不到路，也不敢去找路，所以希望那些有胆量乱闯精灵们能真找到条重建过往辉煌道路……说到底，这只是逃避罢。”
学徒卡尔睁大眼睛，这是他第次听到自己导师如此评价自己，这些话语如果是旁人说出口，他恐怕会勃然大怒，然而此刻他却只能在愕然中说不出话来，在愣半天之后，他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些单词：“您……不该这评价自己，您是瑟兰杜门行省最有威望精灵……”
“最有威望精灵，连评价自己资格都没有？”
“导师，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学徒突然间慌乱，老者摇摇头：“不要这紧张，卡尔，你有着无数优点，容易紧张和失去主见这两个弱项却让你大部分优点蒙尘。只是想在离开之前与你说些压在心底多年事情罢——毕竟这座山上也没几个精灵真心愿意听念叨这些事情。”
卡尔赶紧点点头，又有点犹豫地摇摇头，看着这个年轻精灵如此纠结苦恼模样，老者忍不住笑起来，片刻之后才收起笑意，表情略显认真地说道：“卡尔，有些事情要交待，你认真听好。”
年轻学徒慌忙挺直身子：“是……是，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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