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他曾精心培育、潜心照料过“后裔”们。
“时常感觉自己肩负罪恶
刻在其表面:第世代,120千年-180千年。
在紧邻着另外块墓碑上,戈洛什爵士眼中映出另外行冰冷字母和数字:第二世代,182千年-246千年。
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但巴洛格尔却已经迈步向前走去,戈洛什便将想说话暂且压下,跟在龙血大公身后向着大厅更深处前行。在沉默无言中,他们越过早期几个世代,仿佛在越过那些早已消失在记忆中古老历史,岁月凝结成脚下坚硬粗糙砖石,个又个千年在他们脚步下向后退去。
在第1820个千年,巴洛格尔终于停下脚步,他抬起头,最后座还未完工墓碑映入他眼帘,墓碑上深深地刻着字母:第三十世代,1820千年——。
在这块墓碑后方,座尚未完成巨龙雕塑沐浴在穹顶水晶洒下暗淡光辉中,它俯卧在大地上,昂首注视着封闭穹顶,在嶙峋崎岖脊背两侧,是双畸形萎缩翅膀。
巴洛格尔在这座无名坟冢前站定,注视着尚未刻完石碑和欠缺细节巨龙雕塑,戈洛什爵士声音则从他身后传来:“上次来这里……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事情。”
“毕竟们不该随意打扰这些坟墓安宁……尽管它们背后空无物,”巴洛格尔轻声说道,“但如今总算有些好事发生,好消息也该送到这里。”
“还记得第次被你带到这里时候,”满头白发尤金·那托许爵士轻轻叹口气,“真实历史……当时真心觉得,真实历史还不如个醒不来梦。”
巴洛格尔大公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伫立在第三十世代墓碑前,旁戈洛什则看向墓碑上那空白部分,突然沉声说道:“塔尔隆德大护盾已经熄灭,用于重启圣龙公国基因库也毁于战火,无论今后这个世界前路如何,第三十世代恐怕都要成为‘龙裔’这族群最后个世代……您觉得未来某天还会有人在这墓碑上刻下属于们最后个数字?”
“这里每个数字都是亲手刻下,若终结之日真到来,们努力最终宣告失败,也定会在这里刻下最后笔之后再告别这个世界……但比起那毫无希望结局,更希望第三十世代墓碑上永远留空。”巴洛格尔慢慢摇摇头,随后缓缓转过身,注视着自己路走来方向,他看到那些巨大而沉默坟冢在自己视线中延伸,二十九个已经彻底消失在真实宇宙中龙裔世代化为没有生命石雕,仿佛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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