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神权理事会
研究院终于可以做出定性
，”高文轻轻舒口气，“
们
直在思考单神明失控所致‘神灾’和导致
地’，承认自己伟力只不过是宇宙中粒尘埃上渺小闪光，承认自身在浩渺太空中毫无意义……在非常短暂时间内，凡人们千百万年所构筑起来神话体系便被冰冷现实规律击穿，神话无法成立，神便也无法成立。”
恩雅声音停下，高文坐在她对面，以手撑着下巴，在段长时间思考之后，他才慢慢说道：“所以，如果将文明视作个不断演进系统，那只要这个系统发展到定阶段，‘神性’就定要消亡——因为神性是注定闭环，祂与整个系统演进方向不符，们最多也只能保留下像你这样人性部分罢。”
“这是显而易见结论。”
“这对神明而言过于残酷，”高文轻轻叹口气，“似乎谁都有资格活下来，唯有神必须死——你不认为这不公平？就像你，哪怕你人性部分还‘活着’，作为神明你也死去……”
恩雅沉默几秒钟，轻声说道：“神也可以死，这才是最大公平。”
高文心有触动，不由得说道：“虽然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跑题，但们许多技术却在追求让凡人也获得永生……”
“知道，只不过即便是以如今洛伦大陆最古老白银帝国来算，这季文明历史也不过才走几万年左右，而对于凡人时间尺度，这几万年便可以称得上是永恒——凡人所追求永生在天文尺度面前是没有意义，世间并不存在真正永恒不朽，”恩雅沉声说道，“但从另方面，在天文尺度面前没有意义事情，在凡人个体面前仍有意义，所以这就是文明前进理由……抬头看看天空，低头看看脚下，永远不忘其，文明才有机会走向更远地方。”
“天文尺度与凡人尺度之间关系……”高文沉吟片刻，突然笑起来，“们明明是在讨论终极神灾和最终忤逆这样实际问题，到最后却好像研究起哲学来。”
边说着他边摇摇头，在略微整理思绪之后说道：“那们可以得出结论，是文明这个原本闭环系统突然向外开放，导致‘终极神灾’发生，而这个‘开放’只需要个很小但很‘确切’口子，哪怕只是文明群体中两个个体突破系统封锁都有可能达成条件……这个过程本质并不是‘人向外看眼’，而是‘神向外看眼’？”
“可以这理解。这就像用针去扎破个气囊，针尖或许渺小，但对于濒临极限气囊而言，整体崩溃只需要那点小小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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