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见
？”高文对这个回应并不意外，但要给出答复还真有点困难——主要难点在于他之前压根没想到这个蛋竟然是理论上应该已经在
上
次与恩雅见面时场景开始在高文脑海中回转，而且始终挥之不去——这些挥之不去画面很快便与眼前现实产生
对比，让孵化间中气氛变得愈发古怪，以至于古怪到连恩雅都陷入沉默地步。
最后还是高文率先打破这份尴尬：“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变成这个形态？那你开始是怎计划？”
“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完成粗浅切割……后面发展完全没有计划，”恩雅十分坦然地说道，似乎在卸去“众神”这副重担之后，连她性格也跟着发生些微妙改变，最明显变化就是她如今说话直白许多，“事实上甚至不确定自己人性部分定可以保留下来，也不确定保留下来人性部分究竟还是不是‘恩雅’这个个体。曾以为自己会变成某种类似灵体状态……就像凡人灵魂，或者是……个普通龙类。现在这副模样着实令意外。”
高文神色怪异地看这金色巨蛋眼，忍不住说道：“从个像你这样古老而隐忍神明口中听到‘没有计划’几个字，说实话也挺意外。”
恩雅语气中似乎带着丝笑意：“已经不是神明——而且记得自己从开始就说过，神明既不全知也不全能。”
高文轻轻点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地说出自己些猜想：“这会不会有某种象征意义？龙蛋……这可以视作龙族生命初始状态，而在洛伦许多凡人种族观念中，尚未降生或者刚刚降生还没有进行第次呼吸婴儿是凡人‘至纯阶段’，想龙蛋也可以如此对应：它象征着最初，也最纯净人性，这正如你现在状态。”
“……最极致人性反而蕴藏在神性背面，这真是有趣而大胆理论，不愧是你，”恩雅声音听上去颇为愉快，她似乎对高文说法很感兴趣，“看样子你‘研究’又可以更加充实。”
高文接受恩雅称赞，但紧接着他便感觉有些别扭：虽然谈话气氛很好，但这种对着个蛋讨论对方为什会变成蛋景象怎越看越奇怪……
“你在想什？”恩雅声音打破沉默，也把高文从思索中惊醒过来，他赶紧干咳两声，随后好奇地看着对方蛋壳：“那你对今后有什安排？”
“想听听你想法，”恩雅有些慵懒地说道，“已经思考和谋划太多太多年，现在并不想继续规划什，而你是个有着无穷新奇想法……‘人类’，想听听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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