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
帝国计算中心
实验大厅内，节点学士尤里轻轻揉
揉因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而有些酸胀额头，他目光扫过
旁某台监视设备上空投影出数据，随后收回视线，继续关注心智枢纽背后起伏“潮汐”。
这“潮汐”本质其实就是来自神经网络最深层“非指向性思潮”，是数以万计人类心智在群体无意识梦境中所产生数据涟漪，这些源自人类心智，但又不具备任何意义，同时还在不断刷新、不断重组庞杂数据是神经网络副产物。
在过去数百年里，永眠者们都将其视作种极端危险“心灵泥沼”，
装置之间，目光扫过巨鹿阿莫恩身边整片区域，终于若有明悟：“……这些东西大概只有小部分是真正用来维持你这台魔网终端通讯功能，剩下……是在你身边制造某种‘环境’。”
阿莫恩终于点点反应过来，他目光澄澈明亮：“所以，这是场实验——以帮忙设立魔网通信名义进行某种实验。”
弥尔米娜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昔日自然之神：“怎
？感觉他们欺骗你？对他们隐藏起真正动机感到不满意？”
“不，他们在帮
。”几秒钟安静之后，阿莫恩轻声打破沉默，嗓音如既往温和悦耳，“是在这里躺三千年，但思考能力还没有退化。”
“他们在帮们，”弥尔米娜看阿莫恩会，慢慢走回到刚才位置重新坐下去，“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做什，但他们显然正在努力切断你身上残存锁链……事实证明，为挣脱锁链而付出努力并不止们这些所谓‘神明’。”
这次，阿莫恩竟没有反驳对方所说“们”词，他只是静静思考着，过很长时间才说道：“所以，他们还和们站在起……”
“这需要点小小默契。”弥尔米娜随之说道。
阿莫恩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过不知多长时间，他声音才再次在混沌阴沉天地间响起：“别再跑远，这些装置功率或许只能覆盖这小小院子。”
身旁没有传来任何回音，阿莫恩忍不住睁开眼睛，他望向旁，却看到那位如钟塔般高大女士不知何时已经靠坐在块巨大飞船引擎残骸旁，低着头仿佛陷入梦乡——在过去许多天里，她直有意识地和这些残骸保持距离，因为这些源自起航者遗产直让她神性部分感到不适，但此刻她却靠在那上面，毫无戒备地睡去。
阿莫恩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将其叫醒——对于位神明而言，能睡个好觉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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