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尚未成熟“脑”状态,详细记录着它们此刻每次神经波动。这些处于发育末期复杂神经工程产物此刻还无法进行完整思维活动,它们如婴儿般沉睡着,只偶尔会冒出些朦胧混沌“念头”,在相互连接神经节点中产生次不到半秒钟信号冲动——没有人能听到它们“梦呓”,唯有贝尔提拉能够听到这些低沉琐碎“声音”,而这些“声音”对判断合成脑状况有着重要作用。
“其实有件事直很好奇,”皮特曼也没在意贝尔提拉态度,他只是边观察着那些合成脑边随口说道,“看那些湿件伺服器结构图——你似乎坚持要把座舱上盖弄成透明。为什不加层不透明盖子呢?你知道,许多士兵在刚接触那东西时候都会被吓跳,而你‘合成脑’应该不需要用普通视觉来观察周围环境。”
贝尔提拉检查完所有合成脑情况,她控制着各个培养囊保护层合拢,同时很认真地答道:“每颗大脑都应该有沐浴阳光权利……”
“不,正常大脑根本不会沐浴阳光!”皮特曼差点揪断自己胡须,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你只是无法控制自己光合作用冲动!”
“光合……”贝尔提拉突然愣下,仿佛如梦初醒,呆立几秒之后才喃喃自语着打破沉默,“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直觉得自己神经系统底层有处无法排除认知错误……原来是这样……”
她摇摇头,语气有些自嘲:“明白,会遵从其他技术人员建议,给后续合成脑容器加层遮蔽外壳。抱歉,看来无意识中惹些麻烦。”
“……们都理解,慢慢来吧,你总有天会完全适应,”皮特曼叹口气,将已经有些跑远话题拉回来,“回到技术领域吧。关于你制造这些‘合成脑’,陛下最近直在关注,现在们有个最大问题……这些脑,只能由索林巨树来‘生产’?”
贝尔提拉迅速反应过来:“你意思是它们是否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复现,实现量产和增产?”
“合成脑是个好东西,但现阶段终究是实验室产物——虽然你实验室规模很大,甚至可以像工厂样批量制造合成脑,但索林巨树终究只有你这个,”皮特曼摇摇头,“你学习这久,应该已经理解‘魔导工业’是个什概念,在真正工业体系及其潜力面前,无法量产东西是有天然缺陷。”
“……当然理解,所以这段时间也思考过这方面问题,”贝尔提拉沉吟片刻,轻轻点点头,“理论上,合成脑生产过程确实是可以脱离索林巨树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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