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贝尔提拉那实质上由木质结构组成身体里传来略显沙哑声音,“不去看看?”
站在贝尔提拉身后中年男人沉默两秒钟,才带着复杂情绪打破沉默:“……不知道该怎面对她。”
“总要去面对,”贝尔提拉慢慢说道,“她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而你不能永远逃避这切。”
巴德扯扯嘴角:“……又是谁造成如今这般境遇呢?”
“……们说好不提这个。”
……包括那些围绕索林巨树写洋洋洒洒无数篇稿件记者和小说家们。”
安德莎仍然头雾水:“……?”
塞西尔这地方……让人搞不懂事情实在是太多。
……
巨树之巅,团生机勃勃花藤从枝叶中生长出来,在繁花与藤蔓簇拥中,名年轻女性身影渐渐凝聚成型。
巴德无声地笑笑,轻轻摇着头:“不管怎说,前线将军和政务厅大执政官们真是给出个大难题啊……刚得知消息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甚至直到现在还有种仿佛在做梦感觉。”
“可以想象——你监听工作做到半,突然有人把你叫出去,告诉你你女儿成第批战俘,几天内就会送到索林堡来,想象下就知道你那时候混乱心情,”贝尔提拉略显僵硬死板语气中竟稍微带上点揶揄,“不担心?听说她受很重伤。”
巴德沉默下,才低声说道:“她是军人,有些事情是她天职。”
“她是军人,但你是父亲,她天职和你担心并不冲突,”贝尔提拉摇摇
贝尔提拉控制着自己人形拟态来到树冠平坦区边缘,在这个圣灵平原最高远眺平台上,她极目远望,看向群山和平原分界方向。
实际上她眺望并无意义:自从成为株植物以来,她感知便早已不属于人类,她通过庞大根须系统和向着天空蔓延枝丫感知这个世界,而她为自己拟态出人类形体其实根本没有视觉,但在很多时候,贝尔提拉仍然习惯于做这种“眺望”——这会给她种“充实”感觉。
深藏在树冠密室中人造大脑正在有力地运转着,模拟出神经信号维持着贝尔提拉人格稳定,她用拟态身体深深地吸口气——整个树冠蓬勃光合作用让她心情愉快起来。
她“看”到列魔能列车从东方驶来,已经进入树冠覆盖边缘区域,设置在车站附近藤蔓接收到信号,正在将那里画面传输过来。
有脚步声从拟态身体后方靠近,鞋子踩在硬质叶片表面发出如脚踏水泥地面般叩响,贝尔提拉没有回头,便知道是谁站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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