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盛满“倒影”
橡木杯，满饮
口定下心来。
在刚才某个瞬间，他其实还产生
另外个想法——如果把天上某些卫星和空间站“坠落坐标”定在那座高塔，是不是可以直接劳永逸地摧毁掉它？
但这个想法只浮现瞬间，便被高文自己否决。
因为他没有把握——他没有把握让那些太空设施准确地坠毁在高塔上，也不敢保证用起航者遗产去砸起航者遗产会有多大效果。
关于前者，早在出发前用苍穹站系统来模拟在轨设施坠落流程时候，高文便发现那些老古董坠落误差其实大吓人——过于老旧系统和能量短缺导致动力偏差都在影响它们坠落精度，尽管那座高塔基座规模可能有座岛屿那
大，然而那些在轨设施坠落误差却可能直接偏
“
没办法靠近起航者遗产，”龙神摇摇头，“而龙族们无法对抗‘神明’——哪怕是外部神明，哪怕是逆潮之神。”
“这也是‘锁’？！”
“这也是‘锁’。”
“嘶……”高文突然感觉阵牙疼，自接触塔尔隆德真相之后，他已经不止第次产生这种感觉，“所以那座塔你们就直在自己家门口放着？就那放着？”
“别无选择，”龙神坦然说道，“至少放在眼前们还能时刻监控它情况，如果那座塔位于世界上其他地方才是真正危险——逆潮帝国信仰让那座塔有着强烈向外传播知识倾向，如果放任它和其他凡人文明接触，将会诞生无数逆潮帝国，诞生无数以起航者为崇拜目标失控神灾。”
说到这里，龙神突然看高文眼：“怎，你有兴趣去那座高塔看眼？或许你不会受到它影响——”
“不去，谢谢，”高文毫不犹豫地说道，“至少目前，对它兴趣不大。”
开玩笑，那可是座实打实因神性污染而变异起航者遗产——神性，变异，起航者，基本上这个世界最大危险因素它都给占，这种情况贸然进去岂不是想回棺材？高文自认自己对神性污染有定抗性，但他知道自己抗性是来自起航者，而那座塔就是被神性污染之后起航者遗产，自己这种抗性在那座塔面前还管不管用完全是个未知数。
更重要——他可以用“废弃协议”来威慑个有理智龙神，却没办法威慑个连脑子貌似都没发育出来“逆潮之神”，那种玩意儿打没法打，谈没法谈，对高文而言又没有太大研究价值……为何要以命试探？
说到底，关于逆潮帝国好奇心对高文而言还只能算消遣，算不上刚需——在他看来刚需程度甚至赶不上杯子里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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