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巢穴之后,梅丽塔没有在家停留太久,她很快便动身来到评议团总部,并获得面见最高议长安达尔许可。
在确认自己此刻状态切正常,神明曾经出手帮自己解除污染之后,她终于敢把些事情说出来。
被大量机械装置与管道、线缆簇拥着圆台上,老迈而威严巨龙安达尔认真听完梅丽塔汇报,那曾被掩埋起来可怕事件让这位见多识广老年巨龙都忍不住扬起侧眉头:“……真没想到,六百年前竟然发生过这种事……如果不是神明亲自出手庇护,你现在恐怕已经是号监测塔周边海域里沉没骸骨。”
“到现在仍然感觉后怕,”梅丽塔很诚实地说道,“怕不是被逆潮污染,而是这切竟然发生如此悄无声息,甚至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曾度徘徊在深渊边缘。”
“‘逆潮’从未停止过向外渗透尝试……尽管‘祂’没有理智,却有着突破封锁本能,”安达尔议长苍老声音在圆形大厅中回荡着,“被神明庇护是你幸运——祂终究是要保护每名巨龙。”
己位于山腰附近巢穴中——显然,神明已经不打算再回答她什。
……
圣堂内,龙神恩雅仍然静静地站在高台上,在她身旁空气中则渐渐凝聚出个身披祭司长袍身影。
龙祭司赫拉戈尔向自己神明致敬,并谨慎地问道:“您要再次邀请那个曾拒绝过您次人类?”
“有疑问?”
“可没想到祂还出手庇护那个叫莫迪尔冒险家……”梅丽塔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当时没敢继续问下去——可祂为什还会保护个龙族之外凡人呢?”
安达尔议长时间沉默下来,他那只机械义眼仿佛无意识地伸缩着,暗红色感光晶体中跳跃着细微光流。
直到几分钟后,这曾经见证过自“忤逆失败”之后整段龙族历史老龙才发出声叹息。
“或许……直到今天们主还对世间凡人种族报以期待吧。”
“不,当然没有,只是……您觉得他还会拒绝?”
“如果他对某些事情真感到好奇,那他定会来,”龙神语气淡漠地说道,祂视线越过大厅中空旷,越过座探向云海阳台,越过外面遥远距离,她仿佛能够看透切,嘴角竟微微地翘起来,“这个世界……看来真要有些动荡。”
“动荡……”赫拉戈尔下意识地重复着神明口中字眼,作为个曾见证过这颗星球上数次文明起伏龙祭司,他深深明白个神明口中“有些动荡”意味着什。
看样子已经有某个神明抵达“临界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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