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到,殿下,”黑发女仆保持着和玛蒂尔达同样速度,边小步前行边低声回答道,“您察觉什?”
“……不,大概是太久没有来这里,这里相对沉重装修风格让有些不适应,”玛蒂尔达摇摇头,并紧接着转移话题,“看样子马尔姆教皇也注意到奥尔德南最近变化,新鲜空气算是吹进大圣堂。”
戴安娜语气轻柔:“马尔姆冕下虽然不关注俗世,但他从来不是个保守顽固人,当新事物出现在他视线中,他也是乐于解。”
作为个“女仆
庄严雄浑钟声在圣所中回响,钢铁穹顶下战神大圣堂中响起低沉共鸣,玛蒂尔达从长椅上起身,对面前老教皇说道:“钟声响,该返回黑曜石宫。如果您对在塞西尔经历仍然有兴趣,下次来可以再跟您多讲些。”
“很期待,”马尔姆·杜尼特脸上带着平和慈爱笑容,这份温和气质让他几乎不像是个侍奉战神、曾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战斗神官,唯有其魁梧健壮身躯和眼底丝锐利,还在无言地证明着这位老人仍然具备力量,证明着他对教会统御权威,“带去对罗塞塔问候——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战神大圣堂。”
玛蒂尔达微微低下头:“……会。”
不管奥古斯都家族对神明以及教会如何保持敬而远之距离,定期接触教会代表、踏足教堂终归是皇室必须承担责任,这种做给下面贵族和民众看事,还是要做做。
带上随行侍从和卫兵,玛蒂尔达离开这气势恢宏殿堂。
从内部圣堂到出口,有道很长走廊。
战神教派以“铁”为象征神圣金属,黑色钢铁框架和古典铁质雕塑装饰着通往圣堂外部走廊,壁龛中数不清烛光则照亮这个地方,在立柱与立柱之间,窄窗与窄窗之间,描绘着各类战争场景或神圣箴言经文布从屋顶垂下,装饰着两侧墙壁。
玛蒂尔达走在这条长长走廊上,壁龛中摇晃烛光在她视线中显得明灭不定,当临近圣堂出口时候,她忍不住稍稍放缓脚步,而个黑发黑眸、容貌端庄柔美、身穿侍女长裙身影在下秒便自然而然地来到她身旁。
这个身影是跟在玛蒂尔达身后数名女仆之,然而直到她站出来之前,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存在,即便她来到公主身边,也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越过其他女仆和侍从位置、悄然出现在玛蒂尔达身旁。
“戴安娜女士,”玛蒂尔达对来到自己身边黑发女仆轻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大圣堂中有种奇怪……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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