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幻影小镇只是“溢出投影”,并非号沙箱本体,但在污染已经逐渐扩散当下,投影中事物想要进入心灵网络,本身便是号沙箱里“东西”在突破囚笼尝试之。
她忍不住有些用力地握起拳,忍不住想起七百年前那段最黑暗绝望日子。
源自神明污染夺走成千上万心智,最坚定神官和信徒也在夜之间陷入狂乱,曾经深深崇敬“主”变成不可名状怪物,栖身教会四分五裂,同胞们在狂乱中迷失堕落……
保持清醒人付出难以想象代价才重建秩序,残存下来同胞们用数百年才步步恢复元气,只因为那点渺茫,甚至近乎于自欺骗
各色流光如潮水般退去,金碧辉煌圆形大厅内,位位大主教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参加完最高主教团会议丹尼尔也站起身,对仍然留在原地没有离去赛琳娜·格尔分微微弯腰致意:“那,先去检查泛意识稳定屏障情况,赛琳娜大主教。”
“辛苦你,丹尼尔大主教,”赛琳娜微微点头,“你安全团队现在对们而言非常重要。”
流光闪之后,丹尼尔也离开大厅,偌大室内空间里,只留下安静站立赛琳娜·格尔分,以及团漂浮在圆桌上空、混杂着深紫底色和银白光点、周围轮廓涨缩不定星光聚合体。
在良久沉默之后,那星光聚合体中才突然传来阵悠长叹息:“赛琳娜,今天局面让想到七百年前。”
“局面确实很糟,教皇冕下,”赛琳娜轻声说道,“甚至……比七百年前更糟。”
“德鲁伊们已经失败,深海子民们已经在深海迷失,们坚守这条道路,似乎也在面临绝境,”教皇梅高尔三世声音静静响起,“或许最终们将不得不彻底放弃整个心灵网络,甚至因此付出成百上千同胞性命……但比起这些损失,最令遗憾,是们这七百年努力似乎……”
“教皇冕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赛琳娜突然打断梅高尔三世,“们还没有到必须做出抉择时候,号沙箱里东西……至少现在还被们严密地关押着。”
“但它已经在有意识地尝试逃脱,它已经意识到牢笼边界在什地方,接下来,它便会不惜切地寻求突破边界。如果它脱离号沙箱,它就能进入心灵网络,而借助心灵网络,它就能通过那些生活在现实世界同胞们,君临现实,到那时候,恐怕们就真要把它称作‘祂’。”
赛琳娜沉默不语,心中却回忆起在幻影小镇经历,回忆起那个险些随着探索小队同返回梦境之城“额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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