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后，他才调整好心态，紧盯着丹尼尔
眼睛：“他们知道‘心灵钢印’？”
“是，但他们用‘枷锁’或‘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算不上什
好人——哪怕曾经是，现在也不是
。
但他起码还记得感恩。
他曾经因天赋问题陷入绝望，曾经被不完善生化改造逼至疯狂，曾经几乎完全失去理智，内心被那些无尽低语和幻觉统治，他曾经几乎失去
切，甚至包括大部分人性。
是“域外游荡者”赐予，让他有机会把那些东西样样寻回来。
或许在域外游荡者眼中，祂只是给他些不起眼知识和些简单治疗手段，但这来自“高位存在”“微小”帮助，便足以改变个凡人全部命运。
边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琥珀低声BB，但他却不甚在意。
他视野中景象已经逐渐稳定下来。
无尽辽阔水面上，巨大金属平台次第排列，天空中有庞然几何体和数字符号在无声运转，天和水中心，身披黑色法袍丹尼尔已经站在白色圆桌旁边。
“吾主，”这位老法师看到高文之后立刻躬身行礼，“
已经成为永眠教团大主教。”
“你已经通过考验并顺利晋升？”高文立刻上下打量丹尼尔两眼，随后带着笑意微微点头，“那真是个好消息，恭喜。”
命运馈赠，需要用忠诚来偿还。
“吾主，”丹尼尔恭敬地说道，“成为大主教之后，获得更高权限——调查到‘第零号项目’真相，也初步接触目前心灵网络危机根源！”
高文视线变得严肃起来：“第零号项目……到底是怎回事？”
“他们在尝试解除‘心灵钢印’！”丹尼尔立刻答道，“而且不是解除两个人——他们打算通过连接每个凡人梦境，把所有神明施加在凡人身上心灵钢印都解除掉！！”
丹尼尔回答让高文呼吸都差点漏掉拍，努力维持威严肃穆形象也险些失去控制。
“这身份于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丹尼尔立刻低头，带着真诚说道，“您赐予知识和健康才是无法用价值衡量。”
高文能感觉到，这位老法师话是发自肺腑。
在最初，这个来自提丰、来自永眠者教团老法师对“域外游荡者”“忠诚”可能真只是因为恐惧，而源于恐惧忠诚往往经不起考验，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越来越多事情发生，这份忠诚显然已经悄然改变。
知识和健康，以及在得到这二者之后，现实世界生活状态实打实改变，这切都是无法忽视。
老法师在“域外游荡者”面前低着头，心中敬意早已经大过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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