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好景色……也终有厌烦日,”金发垂地女性轻轻叹口气,转过头对恭敬站在自己侧后方高阶龙祭司说道,“你说呢?赫拉戈尔?”
被称作赫拉戈尔龙祭司微微低下头,淡金色竖瞳被隐藏在法冠阴影中:“这是因为您永恒已经超越所有风景,吾主。”
“……或许吧,”金发女性嘴角微微翘起,却几乎让人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个微笑,她声音温和亲切,但那声线实在太完美无缺,以至于反而令人恐惧和抵触,“赫拉戈尔,你是陪伴最长时间祭司,早已不用如此奉承——违心话令人疲累,说者和听者都是如此。”
龙祭司没有抬头:“对您尊敬是发自内心。”
金发女性微微眯起眼睛,仍然微笑着:“恨意呢?也和其他人样发自内心?”
得那个疯狂人类帝国?还有他们疯狂忤逆计划——们都以为场魔潮彻底摧毁那些胆大妄为凡人以及他们宏愿,但实际上……他们韧性和勇气超出所有龙想象……”
“忤逆……”
白龙诺蕾塔听到那个特殊字眼之后不禁脸色微变,随后带着丝感慨轻声重复那个单词遍。
她回忆起当评议团第次知道刚铎帝国疑似在研究逆神之力时,最高议长所做出评价:
因寿命短暂而充满变数,因生来弱小而无所畏惧,在神面前,人类比龙勇敢。
“……”
“给你们上道锁,你们应该恨,然而可悲是,连这恨意也是被锁住,”金发女性回过头,望着远方云霞说道,“就如这百万年不变风景……从你们忤逆失败那日起,你们便永远地被锁在这里,锁在这亘古不变昼夜交替中……发自内心地恨吧,这是你们应该做。”
“……”
“但是没关系,仍旧是你们保护神,会如既往地保护你们,昨日如此,今日如此,永远如此……”
金发
“好吧,距仪式还有段时间,去安排你和安达尔议长见面。”
……
在这座巨龙城市中心,高耸山岭顶部,宏伟神殿直入云端。
极北之地正处于极昼阶段,每日半时间天空都被霞光笼罩,这极具灿烂之感光辉透过神殿巨大落地窗,洒进它金碧辉煌内殿,在每寸古老地砖和每根沧桑立柱上都投下斑驳阴影和亮点,位身穿淡金色华美长裙,金发垂至地面,容貌明艳气质雍容女性正站在宫殿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霞光,俯视着神殿下方云海,以及云海中隐隐约约城市建筑和各处灯火。
这样景象,她差不多已经看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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