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放在那
摞手稿上，随手翻动。
几个章节标题出现在纸张翻动间——《贵族
产生和他们必然会发生变化》、《生产资料是如何被占有》、《国家和阶级本质》、《你们为何饥饿》、《帝国，面包，枪炮》……
他手指停
下来，在最后节，硕大手写字母拼成句在这个世界人看来语法或许有些奇怪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就像你说那样，帝国时代开始，”他终于抬起头来，注视着梅莉塔，“
亲手开始。
“确实，是内战和晶簇怪物们埋葬旧王国，但作为个长期观察者，你应该早已看清，内战和怪物们只是埋葬旧王国表皮，真正会埋葬那个王权社会，是塞西尔工业社会和帝国秩序——战争能打散支军队，但军队
梅莉塔·珀尼亚话让高文忍不住挑挑眉毛，“帝国时代……这个说法倒是很精辟。”
“能够看到这场历史转折点是来到这片大陆之后最大收获之，”代理人小姐微笑着，“场别开生面‘加冕’仪式，它没有想象奢华气派，但比想象更令人印象深刻——您这场仪式，必然会被很多人牢牢记住。”
高文将佩剑放好，来到书桌旁坐下，随口说道：“加冕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给别人看，自然需要让人印象深刻些。”
梅莉塔不置可否，只是上前两步，来到高文书桌前，把叠手稿放在桌子上。
“看过？”高文看眼手稿，“看起来……你有话想说？”
“坦白说，之前有些轻视您所说‘知识’，”梅莉塔淡淡地说道，“很难给它开出价格，而且……不确定是否真应该接受您这份‘委托’。”
高文静静地看对方两秒，开口说道：“你不理解为什
要留下这东西？”
“您尝试教导人们如何分辨您帝国是否在正常运转，并建议他们在帝国腐朽之后将其推翻，甚至还留下详细流程和操作方法，”梅莉塔迎着高文注视，那双淡紫色眸子深沉仿佛不可见底，“神志正常人不会这做，但神志失常人不可能写出这些东西，所以很好奇……您这做理由是什？”
“首先要纠正点，只是把知道知识写在这里面，这其中并没有任何命令性或指示性东西——即便个人在阅读过‘国家和阶级本质’章之后对塞西尔帝国结构产生质疑，那也是源自他们自发觉悟，而非因为皇帝命令，”高文慢慢说道，“其次，这做理由很简单——给自己个交代。”
梅莉塔眨眨眼：“给自己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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