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路扩散,动荡破碎光幕便路连绵成片,而在那片又片“异端”标记中,仍然能保持圣光恒定人还不到成,并且即便是那成,其光芒也是昏昏暗暗,随时可能熄灭,根本就算不上真正通过考验。
在这教会之城中,举城都是“异端”。
法兰·贝朗只感觉阵头晕目眩,那连绵成片碎裂光幕就好像无尽黑色潮水般向着他奔涌过来,而在这眩晕晃动视野中,他看到更加可怕景象:
光环不但蔓延到那些平民头上,也蔓延到那些站在高台边缘、接受惩戒神官们头上。
在那些神官身上,也浮现出动荡碎裂光幕
异端审判仪式走向失控边缘。
法兰·贝朗曾经想象过异端审判仪式中所有可能变数,他所构想最大危机也就是自己神术失败——毕竟用大神言术来鉴别异端会受到很多不可控因素影响,而他自身实力还没有高到可以百分之百控制这个神术程度。
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意外情况会从完全相反方向袭来:他神术被强化。
看到那乳白色光环向着整个广场扩散,法兰·贝朗就意识到情况将发不可收拾。
因为他其实从开始就知道,卢安外城区平民们恐怕压根没几个人能通过大神言术考验。
长期封锁早已经严重消磨信徒们意志,那些在城市里四处流传传单则动摇着每个人对圣光之神信仰,法兰·贝朗或许并不关心底层民众生活,但作为个资深神官,他起码是懂得人心,至少,他懂得普通人心志在这种情况下会多软弱——而与之相对,“大神言术”却是种极其严苛考验——事实上这个神术在创造之初压根就不是用于对普通人进行异端审判,这个神术真正作用是测试神职者心志力量!
把这种用于测试超凡者神术用在普通人身上,并将其称作“异端审判”,其用意非常简单:它只是为确保每个站在教会对立面人都能被迅速定罪而已。
因此这场审判从开始就没什公平可言,因为事实上不管士兵们从广场上随便抓谁上来,那个人都有九成九可能被鉴定为异端!
这位卢安城临时主教立刻切断自己对神术维持,然而情况丝毫没有改变:大神言术余波已经在某种未知力量下被加强,它仍然在扩散着,而且已经笼罩在广场上那些人头上!
平民们骚动着,却来不及躲开神术范围,洁白光环从所有人头顶扫过,接下来发生事情让每个神官都手足无措:个又个平民身上浮现出动荡碎裂光幕,个又个平民被神术鉴定为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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