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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苏尼尔城,白银堡。
昔日弗朗西斯二世伏案工作书房,如今已经被清理干净。
维罗妮卡·摩恩走进这个曾经被烈焰焚烧地方,那些被烧毁东西都已经清理出去,但在四周光秃秃石头墙壁和地面上,仍然能看到大片大片烟熏火燎痕迹。
空气中飘荡圣光驱散尘埃和残余灰烬,身穿袭白色女神官长袍维罗妮卡来到曾摆放书桌位置,她低下头,仿佛仍然能看到那位老国王在书桌后抬起头来,对自己露出微笑。
生产力妥协乌托邦是抵抗不魔潮。
他只能在现有生产力基础上尽可能地让这个社会向前推进,以极限方式,能推进多远就推进多远,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得不允许那些隐患和缺陷存在——事实上,这个新秩序中最大缺陷之甚至就来源于他自己:为保证新秩序不至于失控,也为保证社会发展处于最高效率,保证未来对抗魔潮时塞西尔能够坚不可摧,他必须保证权力最大集中,他要把最大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上,或者说集中在自己所控制政务厅手上,而这,就是个隐患。
这个隐患在他有生之年不会爆发,在他死后(假如他这诡异生命状态真有寿命极限话)两代人之内或许也不会爆发,但之后迟早会爆发。
所以高文从开始就给他“新秩序”安排条并行发展“矫正之路”,那就是可以完全掌控在凡人手上“魔导力量”。
他记得自己前世听过句话:社会是螺旋发展,这句话是否绝对正确他并不清楚,但这句话至少有定道理,可是在这个存在超凡力量世界,社会连螺旋发展都做不到——超凡力量旦成型,几乎会对社会结构形成永久性固化,下层人民连万分之反抗能力都没有,以至于哪怕社会上层畸形腐化到极限,它也仍然会沉沦且黑暗地持续下去,而“魔导技术”,就是高文为打破这种局面所驯养出来头猛兽。
“真是遗憾啊……”这位圣女公主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说道,“你已经做够好……”
他或许没办法步到位地建立起最先进社会秩序,因为那是个空中楼阁,但他可以让后世普通人有能力掀翻桌子。
从开始,“塞西尔新秩序”就不是他最伟大成果,“超凡之力归于凡人”才是。
前者让他能打造出塞西尔帝国,后者让普通人能推翻塞西尔帝国。
然而这其中东西太过复杂和耸人听闻,看上去就连最没心没肺琥珀都会被吓到,他也就不能继续解释下去。
所以,他只是拍拍有点愣神半精灵小姐:“走吧,先去找皮特曼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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