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队在火炮轰炸中灰飞烟灭时候,中段和后段士兵们甚至还在碎石岭山道上,他们听到远方传来响亮爆炸,还以为是春季常有雷鸣声正在山里回响,迷信南境士兵大多相信件事,那就是春季雷声意味着不好兆头,尤其是春雷响起时候不能待在山里,否则就会被变成山顶上石头——于是后续部队纷纷加快脚步,并和前方努力想要后撤部队撞在起。
方拼命想要逃亡,方还在向前进发,所有贵族私兵都在使用不同旗帜、号令,甚至操着不同地方方言,巨大混乱在碎石岭山岗上爆发开来,茫然不知所措士兵们被人群裹挟着到处乱跑,有人被推回到那个末日般平原上,而有些人则在片混乱中滚下山崖,震天爆炸和惨叫哭喊声终于开始向着碎石岭蔓延,不知谁先喊句“前面打败仗!”,让混乱彻底爆发到致命程度。
卡洛尔子爵是被前方部队硬生生顶回来,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什,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提起跟那些雷鸣声有关,还有已经疯掉士兵边跑边喊着塞西尔有万个大魔法师,瞬间摧毁霍斯曼伯爵和他带领整个兵团,这些疯狂消息和眼下联军溃逃事实冲击着子爵可怜心脏,他边努力在马上保持住平衡边在骑士们护卫下向北方转移,大脑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浩浩荡荡联军已经彻底崩解,分崩离析就像摔碎盘子样,骑士和贵族领主们几次尝试重整秩序,但最后除只能跟着大部队起往回跑之外根本什都做不,在碎石岭中段,幸存下来二十多个贵族及其亲随们就像无头苍蝇样乱窜着,卡洛尔在片惶惶中举目四望,看到能跟上自己人竟然只剩下半不到——剩下人不是摔下山坡,就是被蜂拥人群给挤散。
但慢慢,卡洛尔子爵发现溃逃人又重新聚拢到起,在队伍里他发现面有点眼熟旗帜,那旗帜上带着葛兰家族徽记。
罗佩妮·葛兰女子爵策马从人群中奔跑出来,她身边是群看起来镇定自若,令人安心强壮护卫,她来到卡洛尔子爵面前,高声说道:“快跟上——聚拢批人!咱们往东北方向跑!”
女子爵这高扬声调和简单直白说话方式丝毫不像是个贵族,缺乏足够修饰词和点缀性尾音,但此刻卡洛尔子爵却觉得无比亲切而且可靠,他立即策马跟上,边对身后仍然忠诚骑士们大声吼道:“跟上,跟上葛兰家旗帜!不要管那些民兵和农奴兵!”
在碎石岭外,距离战场颇远处高地上,座被巧妙伪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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