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进行到半时候,莱特睁开眼睛,他感应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于是站起身来扭头看去。
个穿着粗布衣裙、膀大腰圆中年妇人迟疑着走过来,这是平日里经常来教堂信徒之,这位农妇看到莱特结束祈祷,于是立刻停下蹑手蹑脚动作,大喇喇地走上前,用爽朗大嗓门打着招呼:“看见门开着——牧师先生,你啥时候回来啊?”
“刚回来会,”莱特温和地看着这位经常来教堂祈祷妇人,“需要帮助?”
“嗨,没事儿,就是听说你回来,过来看看——大家伙挺想你,”农妇笑起来,“你回来啦,那每周
教堂,自己亲手建立起来教堂。
莱特在出发时从未想过自己会这快便回到这个地方,更没有想过,当回来时候自己会失去圣光眷顾,成为个普通人。
失去超凡力量,失去超凡者身份,这对于莱特而言并不算什,力量只是种工具,他在得到这件工具之前以普通人身份生活二十年,他对超凡者身份并没有那强眷恋,但失去对圣光亲和,却让他分外黯然。
他在简朴教堂前静静伫立很久,他看着教堂上方小塔楼和尖顶在巨日轮廓中形成柄利剑,如传说中在上古时代指引人类划破黑暗第道圣光般刺破天空,最后他微微叹口气,上前打开教堂门。
领主话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回响,莱特知道,那些话语是有道理并且值得思考,然而他更知道自己问题出在什地方——其实他从未怀疑过自己践行圣光之道决心和行动,他根本没有在这方面动摇过。
真正让他动摇,是那些近乎完全背弃圣光人,为何也能够使用那些神圣力量。
圣光之主……祂真看不到这切?
莱特心中再次浮现出这个近乎忤逆念头,而在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瞬间,他便感觉自己精神世界阵动荡,某种若有若无刺痛感在他脑海中浮现,而个极其遥远、模糊、混沌呢喃低语则回响在他耳边,那低语声中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真理和慈爱,但莱特不但听不清那低语内容,反而能明确地感觉到那低语声正在远离自己。
短暂刺痛和恍惚很快便结束,莱特感觉到自己体内圣光力量再次衰弱些。
“不可置疑主……”这个高大牧师低声咕哝着,缓步走进教堂祈祷厅,他在第排座椅中坐下,抬头看眼位于前方不远处圣像——圣光之主面容模糊圣像伫立在布道台上,从天窗洒下阳光笼罩在这尊雕塑上,让其笼罩在片朦胧光晕中——随后他低下头,默默祈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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