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谓宾分不清楚。而小陆则被压在床板下,龟缩四肢,半晌才从废墟里爬出来,说:“太爽了。”可见小陆的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强的。但君不知小陆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打电话,如果没有客观原因如熄灯尿急等的话,他个电话可以打到电话机烂掉才罢休。
博士是我的同乡,比起小陆来后卫多了。博士之所以叫博士,是因为他说“星星擂台”里问的题目他都知道答案。后来知道那是假的,博士连七大洲九大行星都未必能说齐。博士这个人比较好动,好讲笑话,他的笑话像哭话,讲好后不会有个人笑,除了他自己。但能弥补这个缺点的是,博士吹得口好箫——不,是首好箫。记得在个周日,博士从家里带来好多风情各异的棒子,我们初以为那是晾衣服的,尔后猜测是博士为了改善伙食而去二中池子里钓鱼或去草地上打麻雀用的。不料,博士竟拿起根放在嘴边。我们大惊,以为博士要吞棍自尽,不料博士竟吹出了优美的乐曲,我们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但可惜的是,博士苦学两年,只会吹首反映草原牛马正在快乐地吃草的曲子。
之后博士带着这支箫吹遍了班级的各个联谊会,开始技惊四座,大家都赞叹博士吹得口好箫。
博士的旁铺就是“蚊子”。“蚊子”是我第个认识的。当初在隔壁寝室,室友把“蚊子”吹得天花乱坠,说这人是代文学奇才,说得我很想和他会会。会后发现不过尔尔,“蚊子”毕竟是“蚊子”,虫字旁不是白加的。
“蚊子”显然是会基本遣词造句的那种,很小儿科,但是为了早日变成大儿科,所以勤奋练笔苦于读书。“蚊子”的读书颇具特色,上午给他本书,问看到第几页了,回答是百多页了;下午问,成绩斐然,竟然读到九十几页了。我说,“蚊子”,你这种读书方式是不好的,从尾看到头,最后自己也不明白在看些什么。
“蚊子”对此的解释是,本书精彩的地方都在屁股上。这种不知何方传来的话,“蚊子”显然误解了。在屁股上没错,但屁股是长在人体中间的。
“蚊子”入贝塔斯曼书友会后对张爱玲有了兴趣,邮购到套《惘然记》,研究了半天,终于学会了用联系的眼光看事物,说现在的女作家叶倾城差不多已经上百岁了,不愧文坛常青树。我吓了跳,没想到叶倾城已经大把乌龟年纪了,难怪写的小女人散文特别成熟,原来说穿了就是老女人散文。
我问“蚊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蚊子”说,因为张爱玲有本书叫《倾城之恋》。于是,我什么都明白了。我说你不能望题生义,有空读读去。
前些日子,我们寝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