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真相让他不寒而栗。
神血顺着剑刃流淌,些温热血甚至喷溅出来,溅在他手上,他看到“自己”松开剑柄,于是神血便流到手掌上,在那里留下片灼热印痕。
而眼前那个笼罩在光芒中身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所有光辉都被凝聚、收拢,原本模模糊糊身影变成莉亚形象,她穿着初次见面时那件白色长裙,倚靠在神坛背后黄金圆盘上,而在黄金圆盘后面,是正不断崩塌宫殿与不断上涌红色海洋。
创世女神鲜血正顺着神坛流淌下来。
这里时间好像凝固,在他进入这殿堂瞬间,外面战斗声便再也没有响起,殿堂内燃烧火焰也诡异地静止在半空:这又是个跟之前经历此幻境时不同之处。
他来到那弑神现场,伸手抓住弑神者手臂——莉亚真实面孔他已经见过,而且差不多每天都能见到,所以这次他对创世女神并不怎在意,但却对这位在万年前完成“弑神壮举”刺杀者产生巨大好奇。
然而在看到那弑神者面孔时,他却发现对方面目笼罩着层根本看不透雾气。
“咦……”郝仁惊讶出声,接着便想放开自己手,然而在他松手瞬间,异变陡生。
“弑神者”身体突然仿佛蜡般融化,那身金红色华丽盔甲软化、流淌下来,并迅速爬上郝仁手臂,后者被这突然变故弄不知所措,他赶快抽身并尝试甩掉正在爬上自己身体“异物”,却发现自己动作不知被什东西束缚着,连举手投足都艰难无比。
郝仁感觉自己四肢百骸上那种异常沉重感突然消失,他又重新掌握自己身体控制权,在短暂呆愣之后,他猛然冲向莉亚倒下
他觉得自己就像醉酒般摇摇晃晃,全身所有肢体都变得不听使唤并且沉重异常,而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间,那些如蜡般流淌东西已经覆盖自己全身——他感觉自己仿佛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整个人都被套进层厚重外壳里,而这个“外壳”却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他看到“自己”手中紧握着那把浮现群星宇宙裂片长剑,并将它慢慢扬起,就仿佛电影中慢动作般,这把剑被缓慢而坚决地刺入创世女神胸膛。
他拼命想要重新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想要停下手上动作,然而意志上再强力量都无法传达到那明显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肢体上,直到弑神剑刺下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努力是徒劳。
他无法改变这个幻境中已经记录过事情——而且即便改变,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只是份记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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