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千多年不断增建和发展过程中,暮光之都已经变成个古怪畸形庞然巨物。
它前身原本是米德加尔德大陆腹地几座城邦——在那个年代,座城邦规模相当有限,即便几座城邦再加上它们各自属地都连接在块,也不过相当于如今地球上座巨型城市大小,座暮光屏障便足以将这切完全笼罩在内。而在屏障升起之后,这片土地上幸存者便只能在这层天幕下建设他们家园,土地面积是有限,于是他们只能让自己城市向着天空发展。
他们首先把几个城邦连成片,尽可能开发城邦之间每寸荒地,在将大地塞满之后,他们便把城市层层地向上垒起来,借助某种早已在地球上失传、可能是华纳神遗留下来技术,这种建设方式才得以实现。
从黑暗旷野上采集来资源被不断转化成钢铁和粘着剂,在两千年时光里点点地充填着暮光屏障下每寸空间,并最终形成这座城市奇特锥形结构。时至今日,城市上城区几乎已经能接触到那层散发出淡黄色光芒能量护罩,站在上城区最高平台上,你会感觉暮光屏障就在自己伸手可达位置——事实上如果你臂力足够,向天空扔出块小石子,就能看到屏障上泛起涟漪来。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继续发展下去余裕。
而在这座畸形堆叠巢穴深处,古老蒸汽轮机和压力管道系统仍然在缓缓运转着,就像头终极巨兽体内衰老内脏器官,那些已经有上百年甚至近千年历史东西每次转动,都会让这座暮光之都发出痛苦呻吟,有时候甚至整个上城区都会发生震动,可城中居民却对这种不祥征兆习以为常。
蒸汽机车在上城区车站缓缓停靠,离开车厢之后,郝仁立刻感觉好受很多:用于运送工人和矿石蒸汽机车绝对称不上舒适,事实上为能在黑暗旷野中运转,那台钢铁怪物更多是考虑坚固和安全而不是人性化,完全密封车厢内不但发闷,而且充斥着刺鼻机油味,呆久简直是种煎熬。
虽然车厢外面空气质量也就那样。
他们所处位置靠近城市最高处,然而站在这里郝仁却感觉不到丁点心旷神怡,上方那低沉暮光屏障只会令人倍感压抑。他看向身旁温德尔:“接下来咱们去哪?”
“寻光者总部在下城区,靠近铁王座圣殿,咱们要从大竖井下去,不过大竖井是蒸汽议会控制。”温德尔耐心解释着,“竖井升降机每小时运行次,寻常市民都能用,但你们反而是个麻烦:你们没有合法身份。所以最可能情况是,咱们首先要接受蒸汽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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