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气和等离子烈焰在大地上留下痕迹让这些迷信又无知人敬畏万分,从先祖洪炉里不断传出古怪动静则更是让他们惊疑不定。
当郝仁领着那位老人从位于高地上另个控制站出口走出来时候,他看到便是片人头攒动,避难所居民们拥挤在下方“平原”上,他们争论,膜拜,祈祷,仿佛等候神启信众般。
先祖洪炉内巨型发电机组已经被修好,自律机械们正在等待接下来命令,于是郝仁对发电机组发出启动信号,从先祖洪炉深处立刻传来阵低沉轰鸣声。
轰鸣声由小到大,然后又渐渐变得平稳,在空地上守候避难所居民被这突然响起动静所惊,纷纷开始喧哗,随后他们看到四面八方那些原本已经相当暗淡灯光突然都恢复光明,整个封闭空间都紧跟着明亮起来,而远方王城上两个巨大铁轮则慢慢开始旋转,这些人这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什:这个世界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于是所有人都跪下,包括那些将军和大臣在内,所有人都在先祖洪炉前虔诚下跪,齐声颂赞光明和温暖降临。
在郝仁身边,老人惊讶地看着这切:“他们……在做什?”
“赞美这个世界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赞美神明降下恩惠。”郝仁轻声叹息,“薇薇安说过,你会大失所望——这些人已经完全不知道方舟事情,他们整个世界就是这百多公里球壳空间,这些人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如今已经重归荒蛮。他们分裂成四个王国,互相之间争斗不休,他们认为自己世界是神创造,方舟外面是片海水,他们甚至认为自己世界是只巨大乌龟……”
“乌龟……当年们用这个说法来安慰孩子们,们说方舟就像乌龟壳样,会保护所有人免受伤害。”老人声音低沉,“他们至少还记着这个。”
郝仁沉默几秒钟,他不得不以审查官立场做出最后结论:“虽然很遗憾,但你们文明已经中断。”
老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下面情况,侧耳倾听那些衣着破烂、言行原始方舟居民声音,最后他却突然微笑起来,高兴像个孩子:“他们还在说祖辈语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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