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郝仁上前捡起那颗冰冷坚硬心,难以想象个人竟然依靠这种东西存活整整八个世纪,随后他看向身旁盖泽尔和柏妮亚,“虽然有点逾越——但能麻烦你们把这颗心放进碧翠丝墓里?”
薇薇安也主动出声:“这也是意思。”
盖泽尔立刻对薇薇安鞠躬致意:“遵从您意愿。”
几名部落战士和柏妮亚同上前,准备开启碧翠丝墓葬。柏妮亚从腰间解下个小袋子,从里面取出些奇异绿色粉末撒向空中,随后开始念诵段告慰亡灵祷文,那些绿色粉末在祷文声中仿佛萤火虫样发出星星点点光芒,慢慢聚拢在坟墓石柱上面并盖住碧翠丝名字。完成这仪式之后,部族战士们才合力开始清理那些沉重石块——在这个世界开启亡者墓穴是有既有规矩。
两个人执行仪式,使用本魔法书,并且在这几个角位置放置蝙蝠牙齿和……”
郝仁瞪着眼睛:“你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巴蒂斯特皱着眉,“但这个好像就是你问东西。”
薇薇安拍拍郝仁肩膀:“他把魔法部分知识刻在自己体内,这样即便失忆,他也能继续寻找打开炼狱大门方法。不过恐怕你是问不出他是怎研究这个召唤仪式。”
郝仁定定地看巴蒂斯特会,突然站起身呼口气:“带他去碧翠丝墓前。”
很快,巫师便被两名部族战士押解着带到永恒之柱内部神殿附近。他们在历代圣女墓地前停下脚步,郝仁拉着巴蒂斯特走到碧翠丝安葬之地,指着那堆不起眼石头:“这就是你要找人。”
巴蒂斯特慢慢在坟墓前弯下腰,带着迷茫表情伸手抚摸石柱上那些陌生文字,他此刻完全没有实感,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找人姓甚名谁以及长什模样,但慢慢,他似乎感觉到种莫名安心从心底浮现上来,仿佛个久远使命终于完结,他长长出口气。
这个错乱、诡谲、神秘、难以捉摸巫师在坟墓前席地坐下,身上慢慢升腾起阵阵黑色火焰,火焰吞噬他身体,他却仿佛毫无知觉。在众人注视下,巫师很快便化为团灰烬,而这次,他再也不会回来。
“啪嗒”声轻响,从巴蒂斯特灰烬中滚落出个坚硬而丑陋黑曜石装置,它形状有点像是人心脏,其表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符文和法阵。这个硬邦邦东西就是巫师心脏,刚才那阵黑色火焰毫无温度,这黑曜石之心也因而片冰凉,就像碧翠丝墓碑样。
莉莉轻轻拽拽郝仁袖子,低声咕哝:“他这次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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