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看到郝仁这般为难
模样，反而主动转移开话题：“那就不说这些
。你刚才提到你正在着手重塑
个生态系统？
要是没理解错话……你就像造物主样，拥有这种力量？”
“咳咳。”郝仁当场差点把支气管咳出来，“你这说太夸张，这型号离造物主远着呢，而且重塑生态圈也不是自己动手，充其量这次就是个投资商：只负责提供原材料和场地那种。”
“抱歉，这事情有点超出想象，不是很好理解。”诺兰微微笑起来，随后脸色再度阴沉下去，“感情真是个奇怪东西，明明应该更高兴点，但在知道自己只是个用来监控系统程序之后，重塑生态圈什
倒好像跟自己无关似。”
面对诺兰苦笑，郝仁也只能跟莉莉无奈地相对而叹。
仍然是虚拟世界中困着串数据，并且这次这串数据连人类都不是。
“你说都是真？”诺兰声音听上去反常很平静。
郝仁摊开手：“没有骗你必要。”
“其实只是个……程序？”诺兰咬咬嘴唇，“被人编造出来，用来监控设备程序？”
郝仁时无言以对。
“所以其实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没有过去，哪怕在现实世界中这些东西也不曾存在过。”诺兰下子想到很多，“所以记忆从开始都是虚拟出来……”
诺兰反应在情理之中，任谁突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类，而只是某台机器里运行段代码，出生以来切情感经历喜好记忆其实全都是某个或某群程序员敲出来字符串之后恐怕心态都好不到哪去，诺兰只是这样感叹已经是意志坚定表现。
“其实就个人而言，AI和人类并没什区别。”郝仁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该说点什，他谈起自己世界观——那是成为审查官之后见识无数种奇奇怪怪文明形态和生命形态所产生开阔视野，“能意识到自身，拥有自己感情，在这个大前提下有灵识生命其实都是样，无论他们是生活在副碳基身体中还是台机器里都样，在灵魂层面上没什不同。”
“谢谢你安慰。”诺兰露出个生硬微笑，“但……这毕竟不好接受，不是？”
郝仁叹口气：“是啊，挺不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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