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跟着佣兵们跑过去，他惊讶地看着前方
景象：“这就是……灰河？”
他看到只有
望无际灰白色，粘稠而怪异液体在眼前涌动着，那质地如同沥青，颜色则仿佛白骨，这些液体涌动速度极其缓慢，几乎如同放慢电影胶片样，缓缓起伏粘稠灰白“河面”给人带来只有无尽诡异之感。而在这仿佛黑白电影样灰河边缘，则可以看到层仿佛镀层装甲样东西覆盖在岸边岩石上——就如同条自然生长出来河岸，将那些给人带来极大危险感“河水”阻挡在河床里。
这就是灰河。
情绪。
“被纳米机群杀死是件很恐怖事。”在旅程第四天，乌兰诺夫对郝仁说道，“死亡过程在感觉上很漫长，而且通常是从内脏开始。身体被溶解时候会伴随着极端灼烧错觉以及撕裂感——更大压力则来自心理上。你会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变成某种异质化物质块……而且这个感觉会在数分钟内不断重复。”
郝仁正在看着车子外面景象，乌兰诺夫话让他感觉怪怪：“你在这儿说这个算动摇军心
吧……”
乌兰诺夫嘶哑地笑起来，笑声中似乎带着恶作剧意思：“
只是想提醒某些人，别对那些看上去正在沉睡纳米机群感兴趣，它们说不准就会突然活过来。”
来自白河商会两名研究员抬头看这边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不满。
这时候车厢喇叭里突然传来头车驾驶员呼叫声：“灰河！前面是灰河！老大，到灰河！”
“灰河”两个字仿佛针强心剂般惊醒气氛沉闷佣兵们，众人纷纷抬起头握紧手边武器，种混杂着不安和兴奋情绪从他们身上弥散出来。诺兰立刻拿起自己装备包站起身：“所有人，带上电磁休眠器跟来！”
装甲车在片荒野上停下，佣兵们纷纷从车厢中跳到地上。乌兰诺夫在起身之前将个巴掌大小、形状仿佛老式收音机设备塞到郝仁怀里：“拿上这个，你电磁休眠器。”
郝仁不明所以地接过这个古怪设备，然后就被后面人催促着跳下车。
片无尽荒芜大地在他眼前蔓延出去，而在身旁百米开外地方，他看到领头那辆装甲车正停在条宽阔如洋“大河”旁边，那河岸上则可以看到片连绵不断、整整齐齐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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