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污染还有什
额外成本？那东西不是自给自足
玩意儿？”
“纳米机群确实能做到自给自足，但它们控制中心是要成本，而且更大成本是这些——”乌兰诺夫说着，抬手指
指路边那些行色匆匆贫民，“操作工厂机器不需要健康身体，这座城市也不需要老人。这些炉渣生来使命就是在工厂中被榨到四十五岁，而且最好是连字都不要认识几个。工厂主们不喜欢太强壮和太聪明工人，更不喜欢需要养老家伙，所以没必要让他们活太久。至于工厂主和大军阀们……他们有自己生态住宅，与外界隔绝，听说还会有
两块小小草坪，成本不高，建造迅捷，而且足够享受。”
郝仁瞪着眼听完，从地球来他有点不能理解这种思路：“就维持这种现状……目光是不是短浅点？”
“目光短浅？那你说长远目光是什？”乌兰诺夫嘶哑地笑起来，“全面改善环境？重造个生机勃勃可持续社会？
倒是记着几十年前不少人都这想过，但事实证明没人能活到完成这种功业天。听说现在世界上每个政权平均都只能维持四年半，所以不会再有人投资到长于这个周期事业里。”
乌兰诺夫说完，拍拍郝仁肩膀：“目光短浅是必要，因为大多数人活不到自己目光可及未来。”
郝仁脱口而出：“但你活够久……”
“因为只是活着而已。”乌兰诺夫转过身，“从受伤之后再也流不出滴血，而只能流出电解液和营养介质那天起，目标就只剩下活着，这样人才能活够久。”
郝仁无言以对，在个人人都自身难保世界，思想家和启蒙者恐怕真是死最早人群，因为他们需要把用于维持生存能量用在别地方，比如梦想。而数据终端这时候在他脑海中嘀咕句更是精准：“这就是为什奇珍异草都能修炼成仙，而蔬菜瓜果连成精都没有：早上发愿修炼，中午就让人给炖。压根活不到梦想实现那天，谁还能有梦想。”
不得不说这货虽然嘴欠抽点，但总结能力真挺强。
郝仁跟在乌兰诺夫身后返回灰狐狸驻地，在转过个街角时候，他趁人不注意从随身空间中飞快地取出个银灰色小装置扔出去。那小装置看似块不起眼金属疙瘩，但在落地之时悄然无声，而且迅速贴着地面滑进某个黑暗角落。这是郝仁早上用巨龟岩台号舰载工厂制作出来信标发射器，它会自动寻找个干扰最弱地方展开，随后对太空发出强有力导航信号——只要卓姆星球还位于梦位面，探测无人机群就能迅速通过这个导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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