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两次复活周期里,结过两次婚。”奥古斯特摇着头,“但很快就发现这只能带来麻烦,必须想办法隐瞒自己不死之身,因为即便家人也无法理解这现象——第二任妻子偶然发现复活秘密,她惊恐地向教会告密,险些被当做男巫烧死。从那之后就尽量远
相,他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浑身颤抖老人,而莉莉反应更快,她赶紧上前把老头拽起来,跟南宫三八块扶着这个眼瞅着就准备抽过去老爷子来到屋门口:“先别说,进去找个暖和地方再详谈。”
木屋中收拾得很干净,但处处透露着种不符合时代陈旧感,尽管这里也能看到现代化电器和生活用品,然而那些东西都和古朴质拙木质桌椅堆放在起,置身其中给人种奇妙时空错乱感。
亚历山大世半身像被挂在列宁头像下方,苏联火箭铜塑旁摆放着沙皇时期银质烛台,老式泥砖壁炉中,柴火烧劈啪作响,壁炉上则用红军时代金属饭盒加热着早晨留下菜汤——这是座颠倒时间老屋,屋里很多东西比这间房子还要古老。
这是个活三个世纪孤独者蜗居之所。
三百年前,魔女为她两个人类跟班留下两块石头,改变两个原本普普通通流放者命运,让他们走上不可思议而且截然不同人生。粗心大意魔女根本想不到自己随手之举给那两人带来什样后果。
个仆人得到难以置信巨大财富,个仆人得到不可思议不死之躯。
而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则殊途同归:纠缠其生噩梦。
“每到六十岁,便会在次急性内出血中‘死’去,之后会沉睡三至十天,再次醒来,便回到初次接触那块石头状态:二十二岁健壮身躯。”奥古斯特·弗托里亚克·列基赫,或者说保尔,包裹着条厚重毯子坐在藤椅上,全身佝偻着,仿佛已经被人生寒冬击垮身心,“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什,但知道这定是某种诅咒:它让长久地活着,与脑海中那个疯狂声音纠缠不休。”
奥古斯特低下头,用手抓着自己稀少头发:“试过几次努力终结这切,有次甚至已经把枪口指向自己脑袋,但最后还是未能下定决心。死而复生,死而复生……直循环到今天。”
薇薇安看着自己这位昔日仆从,她记忆力终于管用次,从那五十岁苍老面容还是能依稀记起对方年轻时模样:“直是你和安德烈后代联系着?所以他们始终只能收到列基赫‘家族’个人来信——你没有成家?也没有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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