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话中有责备,她不想再说下去,“会任他驱策,但不是现在。”
秦尘顿,又道,“你对公子大概有些误解,那枚锡兰星叶确用在沈姑娘身上,却是因薄侯算计。”
她想不通这与薄侯有什关联,秦尘已然开口解释。“他与令师有宿仇,发觉你在为令师寻药,命人以涂有青龙涎毒针袭击左小姐,此毒唯以鹤尾白与锡兰星叶可解,公子若要救治,必会迫索你现身,薄侯即可借机将你擒住。幸而沈姑娘救下左小姐,自己却中毒,殷少侠数度上门相求,公子不得已而取用灵药,并非存心背弃。”
苏云落怔住,时百惑丛生。
其中细节颇为繁杂,换白陌必能说上天夜,可惜这次入教太险,左卿辞未将其携来,秦尘私下惋惜,口中三言两语阐释完来龙去脉,而后道,“赐婚是沈府所求,并非公子之意,这次离金陵,婚事俱已作罢。公子高傲,由来肆意而行,唯独对苏姑娘格外用心,甚至私下出手为你除去薄候派出六名郎卫,你可知其中担多大风险;旦被人发觉公子就是黄泉引,牵连出安华公主之病,惹来帝心震怒,靖安候府又是何等下场。”
黑漆漆夜,几枚火把在风中晃动。
几声吆喝,三两句低语,群奴卫依序换班,衔起蛇哨开始巡视。
虿洞外有三层守卫,内里十五人值守,中层六十五人,外围数百人,九人队设为巡游,人员交替,终年不休。虿洞外部极狭,洞口长明火把隐隐映出雾气,草木尽黑,依稀可见蛇兽尸骨,值守均在十丈外。旦硬闯,惊动任何个守卫吹响蛇哨,便是插翅难飞。
苏云落隐在暗处窥视许久,无声无息退出来。回到竹楼已近四更,她下意识触抚胸口却邪珠,不知它能不能翼护着从洞中全身而退。
如果按此前计划,她已经将要冒险试,可他来——
见她怔
不同于表面安静,这些日子她心混乱如麻,全没有得到助力喜悦。
即使左卿辞是黄泉引,可他不会武功,就算有心施为,也不可能与教相抗。何况他是明着入教,举动倍受瞩目,稍有破绽就会被血翼神教撕得粉碎。
个身影从黑暗中踏出来,将根燃起谧香置入香炉,是值守秦尘。“苏姑娘,你不该怀疑公子,他既已应诺,定有安排,你独自探查未免太过冒险。”
这人向极少开口,出言就直切正题,苏云落静会,“已经想到法子,你们在反而不便行事,劝他回去吧。”
秦尘叹口气,“公子是为你而来,绝不会看你自蹈死路,你味坚持贸然行事,可对得起公子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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