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朵如何听不出赤魃真意,银牙暗咬,在宴场上又不好发作。
这句暗藏杀机话语被青年公子漫然避过,“赤魃大人说笑,今夜见无数美人,选起来怕花眼。”
赤魃顿觉着好笑,正要继续
赤魃见他仅饮半杯,存心挤兑,“昭越有句话,喝不酒男人掌不事,看来果然不错,难怪你被追得走投无路,躲进神教中来。”
青年公子对嘲讽半点不怒,依然微笑,“确实是无能,赤魃大人见笑。”
阿兰朵听得大为不悦,灭蒙咳声,蹙着眉缓场面,“公子是客,不妨放开心怀享受,昭越歌舞虽不比中原,也有番意趣。”
言毕,他击两掌,换批年轻貌美少女上来跳舞。
赤魃连饮几盏,借着酒意话也放肆起来,“你也是个男人,楼中个女奴都不要,莫不是和乘黄样,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黑神台下人潮涌动,处处欢谑,台上也是热闹。
阿兰朵在上首,赤魃与灭蒙左右,其后是中原客人,再下方是众长老,每席矮几上摆满炙烤兽肉与野酿山珍。
二十八个男女跳着昭越独有舞,色花布束腰,健美肩臂裸1露,笙乐中舞姿纵艳而大胆。初时欢快活泼,渐渐如鱼雁相逐,交颈相偎相亲,抹着油肌肤呈现出原始力与美。
阿兰朵妆扮得婀娜俏媚,她时常与赤魃饮上几杯,而后才中原公子说上几句,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赤魃颇为受用,妒意淡许多,也不再刻意针对中原人,只偶尔扫过去眼神略带轻蔑。
灭蒙态度和缓,边观舞,边与中原公子闲叙些散淡话题。
阿兰朵心下跳,抿唇静听。
青年公子不紧不慢道,“赤魃大人说笑,如今客居他乡,哪还有心情。”
赤魃直接嗤笑出来,“无心倒不怕,只消不是无力,今夜你看中哪个女人尽可带回去,可不要说本教疏招待。”
青年公子抿口酒,不置可否,“多谢大人好意。”
赤魃瞥眼阿兰朵,话中别有深意,“怎,难道你只肯与圣女谈笑,其他个也瞧不上?”
聊阵,青年公子不经意道,“这样热闹节庆,乘黄大人为何不曾参与。”
灭蒙未及回答,赤魃已经嘲笑道,“乘黄那家伙讨厌女人,只喜欢把活人炼成药人,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来。”
阿兰朵笑吟吟举杯,耳际银环轻晃,岔开话题,“们昭越酒,公子可还饮得惯?”
昭越人无论男女皆擅饮,酒水后劲极大,酒杯以深阔牛角制成,杯下去寻常人已受不住。
青年公子回道,“好酒,可惜量浅,无法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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