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何家人至今依然分散,左公子长居别业,难道不打算回府?”
说起这个,左晴衣也不太明白,“二哥几次想接他回去,还让帮着劝,可大哥只是笑。”
沈曼青试探道,“晴衣可知左公子当年为何会离家?”
这次左晴衣真答不出来,略带苦恼支颐,“听说是被人劫走,又似乎不像,大哥从不提自己事,也不敢问父亲。”
沈曼青些微失望,那个人看似泓清溪,却无法窥底,然而仍是她目前最好选择。自回沈府半载,追慕者无数,其中泰半是轻浮世家子为猎奇求欢而来,门第相当俊彦不多。唯有他,无论人品风仪、家世年岁均是相宜,更何况还有承袭爵位可能。
唯麻烦,大概是与胡姬传闻,然而沈曼青私下试探,发现左晴衣对胡姬事无所知,显然两位兄长从未言及。虽然不知苏云落是如何纠缠上左卿辞,推想不会长久,毕竟她不仅身份微贱,性情也不讨喜,他迟早会厌弃而另聘淑媛,些年少风流不足道韵事,终如轻薄桃花逐水流,过眼无痕。
想到近日情形,沈曼青心又有丝纷乱。这次师父派长歌来金陵,他神情与过去截然不同,显得生分而有距离,更不肯入沈府。他客气致礼,将师父话语转述,却没有多句问询,亲近师弟变得异常疏远,让她陌生而抑怅。从来世事难两全,清远山门与俗世烟火,她终只能择其。
抑下心绪,沈曼青与晴衣谈笑阵,眼见日影将斜,她会过帐,携晴衣登上马车返回。
马车行经处巷道,突然声锐响,车夫扑然而倒,背心根短箭深嵌入肉。沈曼青反应极快,将左晴衣按下,手在腰际抚,才想起自己已经久未带剑,抬目掠视巷道两侧,数个黑影汹汹扑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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