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话语听起来温柔而怜惜,“这重包袱,云落背十年,不惜声名俱裂,不觉辛劳?”
“很累。”她答两个字,隔许久才又喃喃道,“可看师父还活着,就觉得什都值得。”
长眸浮起线轻讽,左卿辞淡笑下,又道,“你是如何做到让他多年不为江湖所知,文思渊曾道你每年要凑齐两千黄金,与此相关?”
“请两个人。”这般肌肤相贴,似乎什也藏不住,她迟疑刻,“天地双老,地姥手中有天罗束,至柔至韧,夫妻联手可以制衡师父剑气。”
用盗来黄金买得高手效命,换来时间走遍天涯寻药,左卿辞终于解开疑惑,望着怀中人美丽而不安脸,
线苦涩,“那是第次下山,什也不懂,带点银子又被人骗走,等终于在洞庭湖边寻到师父,他已经跟几位长老交上手。”
路是怎样狼狈,苏云落已不复记忆,只记得闪电撕裂长空,洞庭天幕浓云密布,黑得如同暗夜,湖水激起连天高巨浪,仿佛凶悍蛟蟒在狰狞翻涌。“师父样子很可怕,长老们合力以剑阵绞制,最后三位长老受伤,师父也因重伤自堤岸跌落,被风浪卷入洞庭湖。”
瞬间黑色巨浪吞没熟悉人,随着叙述,她身体僵硬起来。“跳下去想救他,可是风浪太大,几个时辰后才在处礁岩上发现师父,如果不是正阳宫功法独特,真气能自行护脉,只怕已经——”
她有些说不下去,指尖片冰凉,好会才又道,“用所有药,将师父外伤稳定下来,四处去找大夫,稍有名气都去求过,没有个能诊出师父神智昏乱原因。直到次听说邻镇有名外来游医极高明,大概是上天开眼,让遇上鬼神医,才得知师父竟是中毒。”
左卿辞忽然有种奇妙感觉,假如当年未曾负气出走,师父也未因担心而跟缀出谷,切又当如何。“你就这样相信那张药方?”
她没有半分犹豫,“只要还有任何线希望,绝不会放弃。”
左卿辞不动声色,“为什不废去他武功?寻药并非朝夕之功,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武学是师父命。”她沉默很久,垂下睫声音微微发抖,“师父很好,人缘和声望极高,可下山后才发现许多人对他嫉妒而仇恨,因为他太耀眼。毒也不知是何人所置,只知道定是出自最亲近人。”
左卿辞缓缓抚弄乌檀般长发,放松她情绪,“云落不曾去探查到底是何人所为?”
抑住喉间哽堵,她涩道,“师父性情放达,交游遍天下,对他无所知,这毒又闻所未闻,根本无从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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