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于谷中,左卿辞有三分微疑,“师父还记得诊是何人?”
虽然隔许久,但情景太过特别,中年人仍然记得很清楚。“个疯子,武功之高是平生罕见,可惜年纪轻轻就中娑罗梦之毒。”
“娑罗梦?”左卿辞半是自语半是询问,“怎从未听说。”
“谁让你这臭小子半路离谷。”中年人有些不耐,从凌乱书堆中翻出本抄卷,掷入他怀中,“这本心得是近年整理出来,集毕生所见,娑罗梦为西域王室秘藏,个来求医阉官私下昧瓶,奉上作为诊金,觉得此药甚是奇特,潜心研究几日。”
左卿辞捞起书翻翻,目十行掠过。“这种药能让人发疯?”
下气叹口,“你确实不是什好东西,也不知在外造多少孽。”
左卿辞漫不经心道,“近年已改,人不犯,自不会犯人。”
俊颜瞧着令人怨憎,姿态也是漫散得惹厌,这孩子是他手养大,虽然聪明,心性却是凉薄,脸也越长越像那个人,全无半点肖似——
中年人凝视好会,现出颓色,眼角细纹越发明显,语气变得阴郁,“既然如此,你还回谷做什。”
“有点事想问。”左卿辞无视对方阴晴不定脾气,闲闲道,“碧心兰、幽陀参,佛叩泉、风锁竺黄、赤眼明藤、汉旌节、鹤尾白、锡兰星叶凑在起可治什?”
讨论起医药,中年人气性平些,也不再动辄刺语,“娑罗梦无色无味,唯有遇火呈紫色,时常被掺入饮食之中,初时不显,随着毒性累积逐渐发作,中者如堕鬼梦,神智渐溃,直至最后彻底颠狂,全不似寻常□□,西域王室多用以除去政敌。”
如此闻所未闻奇毒,绝非普通人能得,左卿辞若有所思,“依师父看,中原何人能持有。”
“这问题也想过,大概也只有凉州那个好收集各种异毒狂药僧,不过他早死,药窖也烧成白地。”中年人有缕傲然得色,“这样奇毒不说疗治,能诊出来医者也没几个,推敲数日才拟方子,假如能照方施为,有九成把握可以祛毒。”
左卿辞静默不语,半抿口酒,“师父不出谷,怎会开出这张方子?”
中年人瞪他眼,得意变成怨怒,“还不是你
中年人习惯性摸过酒坛,失望发现空,闻言愕。
左卿辞侧头支颐,“师父可知这是什方子。”
清风穿堂而过,树屋安静阵,中年人皱着眉想会,“你遇上什人?”
左卿辞道,“个胡姬。”
“那就错不,这方子是开。”中年人点头承认,彻底回想起来,“那个胡人丫头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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