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自是迭声客套,薄景焕至涪州有七八日,对当地情形也有几分解,听半天冷眉蹙,“此时不仅城内人满为患,沐府也早住不下,何来空屋,若公子不欲过扰,本候院落还有两间空房,暂住应是无碍。”
左卿辞略思忖,琅琊郡主心细如发,望眼苏云落:“公子担心这位姑娘不便?不如将她安置在那里,屋子宽绰,多加榻即可,寻几件现成衣物也非难事。”
左卿辞眸光掠,见苏云落并无表露,随即长揖礼:“如此极好,多谢侯爷与郡主美意。”
涪州,见笑,听闻此地英雄云集,本拟瞧瞧热闹,没想到渡江时不慎落水,行装尽失,客栈又悉数爆满,唯有来沐府扰。”
被沐英引来正是威宁侯,身侧还跟位成熟美人,尽管年岁稍长,依然风致楚楚,气质清华,令人过目难忘。
“这是左候长子,名卿辞。”薄景焕侧过头望向身畔美人,化去严冷,声音意外柔和,“失踪多年,不久前才寻回来,从吐火罗夺图也是他,朝野俱是片夸赞。”
这位美人风仪不凡,应是哪家贵女,左卿辞当先施礼:“侯爷过誉。”
或许是丽人在侧,薄景焕显得随和许多,竟然难得笑笑:“这是琅琊郡主,算起来比你长上辈。”
琅琊阮氏?果然是门第极高,阮氏族名士辈出,虽然已不如魏晋之盛,却也远不是新晋豪族可比拟。
琅琊郡主含笑还礼,她神情温雅,双眸明澈:“取图事也有所听闻,直好生钦佩,如今见,公子确是青年俊杰,卓然出众。”
哪怕再窘迫,左卿辞也有种从容洒落气质,趣谑道,“不敢当郡主赞,似这身泥靴水,在街上确是卓然不同。”
场中众人尽笑出来,沐英立时致歉:“是本府失当,已唤人清理舍弟宅院,左公子稍后即可入往。”靖安侯府谁能小视,既然已验明对方身份无误,沐英哪还敢怠慢。
对方恭敬且诚意十足,左卿辞同样风度绝佳,“不敢,来此本已是劳烦,哪有还让主人惊扰道理,随便找两三间偏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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